左昭不提婚约,只提情意。
他说了这么多,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此时两人已经返回驿站,大堂里仅有两个侍卫,以及一个戴着幂蓠的路人。
风长赢替他拭泪,他干脆扑进她怀中大倒苦水:“殿下,牧公子容不下我,您纳我入府吧。”
只听一声冷笑,那个戴着幂蓠的路人掀起纱帘,指着左昭骂道:“你胡说八道!”
“我粗鄙,无礼,不识字,你守规矩,识礼,温文尔雅,你可真会说话。”
欧阳牧恨不得冲上去打左昭一顿,要不是他及时现左昭不在乡下庄子里,带着人急忙跟了过来。
他还不知道左昭在风长赢面前极力抹黑他,将他形容成一个无理取闹的恶人。
左昭没料到欧阳牧会跟过来,他惊呼一声躲到风长赢怀里:“殿下,他好凶啊。”
以前在乡下时,大家骂的“小白脸”一词变得具象化,小白脸左昭就站在他面前,靠在他喜欢的人的怀中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你,你,你!”欧阳牧连说三个你,也说不明白自己焦躁愤怒的心情。
他干脆不说了,双手环胸,背过身不看两人。
“怎么又来了一个?”躲在暗处的谢玄抱怨道。
谢星衍扫了眼欧阳牧,断言道:“不用在意他,真正麻烦的是左昭。”
谢玄闻言出意味不明的笑声,说:“说的是,左昭和你一样,惯会在殿下面前装好人,实际上说的话句句都在捅别人刀子。”
“哥,我可没捅你刀子。”谢星衍真诚道。
“呵,那你今早在殿下面前说你技术生涩,不像我伺候了殿下数年,这句话的意思不是在暗讽我年纪大吗?”谢玄白了谢星衍一眼。
谢星衍作无辜状:“不是啊,哥,你误会我了,我只是想表达你和殿下更亲近而已。”
“……”谢玄嘴角一抽,心中暗道这个弟弟该防还是得防。
大堂里,左昭很快整理好心绪,以退为进。
“殿下,今日是我多言,牧公子是个很好的人,他从来没有打骂过我,您别误会他。”
说完左昭就匆匆跑回房间。
欧阳牧气得脸色通红,冲着风长赢解释:“我本来就没有打骂过他。”
左昭说话真够狠的,要是风长赢和欧阳牧从不相识,风长赢定会信了他的话,认为欧阳牧曾经虐待过左昭。
风长赢坦然地在大堂坐下,给欧阳牧倒了一杯茶。
“你怎么过来了?”
欧阳牧见风长赢转移话题,就知道她不相信左昭说的话,他心里的气瞬间消了。
坐在风长赢对面,说道:“我若不来,在你心底我只怕已经变成一个无恶不作的乡下野人了。”
“你不是吗?”风长赢和他开玩笑。
“不是,我是个笨蛋。”他还是有点气。
欧阳牧见识了京城公子两面三刀的一面,曾经最不屑的小白脸活生生出现在面前,小白脸三言两语就能把黑的变成白的,叫他百口莫辩。
而他也确实是个乡野之人,有些话听不明白,故也毫无换还手之力。
幸好他与风长赢早早相识,这些谎话会不攻自破。
但要是以后左昭和他还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