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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2页）

不知怎的，摩拉克斯觉得心疼，就连看向鬼云的眼神也带着怜悯。

“不要拿那种眼神看我。”

就算没有正眼看摩拉克斯是什么表情，处理自己伤口的鬼云也能够明确感受到来自摩拉克斯那怜悯的目光。

鬼云转过头直视着摩拉克斯：“就算你刚刚知晓了一切东西都是事实，但我的所作所为不仅是为了逻辑闭环，更只是为了完成我个人的私心罢了，只要一切的结局能够到达那个目标，中间的过程完全无关紧要。”

“你不要忘了你的女儿羽泽在我的精心安排下究竟变成了什么人不人魔不魔的样子，要是你这个当爹的都心软了无法为自己女儿报仇，那么你这又何尝不是丧失了属于自己的底线呢？”

鬼云此时还不忘嘲讽一般。

因为他特别不喜欢别人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他。

“我知道。”

摩拉克斯回应道：“就算羽泽那孩子没有告诉我，我也能够感受到她身上除了我的力量之外还有你曾经使用的那股诡异的力量，我们两个的力量在她体内互相排斥，但也勉强的将其生命延续到如今这个时代。”

“你与她性命是相连在一起的，这一点是我想过的猜测，而在刚刚也得到了证实。”

“羽泽那孩子曾经说过，她已经长大了，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选择，而她所做出的选择是我无法接触也无法干涉的，而我和她之间也依旧存在着某种莫名的隔阂。”

“或许那就是生与死之间的东西了。”

摩拉克斯不禁摇摇头：“这是让孩子自己选择的道路，我身为她的父亲又怎么会阻止她呢？所以你没必要提起她的事情来换取我的愤怒。”

“呵。”

鬼云白了一眼：“说的像是你的愤怒值多少摩拉似的，或许你应该数数你在我面前生气的次数究竟有多少了。”

“或许很多吧……”对于鬼云扯开话题的作为摩拉克斯早已熟透，所以他也格外熟练的将话题重新转回来：“你独自背负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

——“心会痛，会累吗？”

鬼云：“……”

这种问话，不愧是后世慈悲的岩神，也不愧是能放下某些恩怨来和他签订契约的存在。

不痛不累。

那怎么可能呢？

鬼云早就在崩溃边缘来回徘徊了。

从一开始对这个世界满怀期待与光明，在第一次面对恶意和黑暗时虽暗淡，却仍坚信自己坚守的东西仍在，面对无数次阻拦与碾碎后，他终究是坠入深渊其中，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回到一开始的他。

那个充满期待的，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他永远回来不了。

哪怕尘埃落地，那颗心灵也早已千疮百孔。

累了……痛了。

但还要继续。

“从未有过。”

鬼云淡淡的回道：“这是我降生于此的目的，也是我活着的意义，我的一切都是为了逻辑闭环而存在的，哪怕是如今我与你的对话，也只不过是为了填补后续的一些漏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