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皇帝瞪了瞪内官,内官当即伏身低声说:“臣绝不多说。”
这边帝后正捧着小儿子的诗句与大儿子一同欣赏,那边,广美已经再次找上了太子。
广美一脸娇羞:“太子殿下,妾身收到殿下赠礼,万分欢喜,想着一壶酒必然与这诗词不同价值,便与陛下多求了几日驻留,就、就住在东宫。”
方才皇后听到赵柊那么说,也是因为皇帝刚才应了广美要住进东宫的请求,同为女子,她哪能不知道广美的心思?在广美和宋池之间,她自然更要偏袒宋池,这才一时对大儿子语重了些。
但殊不知,此时的宋池,已经不是宋池了,自然不会因为广美一句暂时住进东宫怎么样。
反而兴致勃勃问:“公主可否教教我酿酒?”
广美板着脸:“不会!”
魏迟还在摸着酒壶,一脸怜惜。
广美看得满头问号。
她到底在怜什么惜什么啊?!
但对于这个太子妃,她根本不想多施舍几眼,只这么嫌弃的想了一会,便立即重新看向太子说:“殿下不必太苦恼,我定会与姐妹们好好相处的,不给殿下添麻烦!”
魏迟在一旁听了,不禁咂舌。
这说的,好像是要嫁进东宫了一样。
本来魏迟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皇帝都答应的事吧。但耐不住宋池受不了这个气,在她脑中轰炸:“你听听!听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这个东宫的女主人身份,她这么说,我不要面子的?!你不打还不能怼吗?你帮我狠狠骂她,我已经知道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最会骂人了!”
魏迟:“……”
这都从哪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啊!
但仔细想想,魏迟觉得宋池说的也有道理,广美这么嚣张,若她没有什么动作,往后难免会被人嚼舌根,跟太子的关系就更岌岌可危了,她还等着太子认清他们的同志情谊,放她出宫呢。
于是,不等太子回话,魏迟搁下手中酒壶,壶底与桌面碰出声响,引得广美和太子看过去。
魏迟深深叹气,却没说话。
见此,赵楚赶忙询问:“太子妃,怎么了?”
魏迟再次深深叹气,仍旧没说话。
赵楚见她的眼睛盯着酒壶,那一瞬间,居然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了。
……奇怪,他为什么知道!
赵楚看向酒壶,伸手把酒壶捞了过来,也顺着她唉声叹气,摸着上头的纹路说:“可惜了,东宫没有好酒,这酒壶怕是要落灰,实在对不起公主的一番心意。”
一听太子这么说,广美当即拍拍胸脯保证:“我会酿酒的呀!我教太子殿下就好了!”
赵楚眼神一亮,看向同样满脸雀跃的太子妃。
“我们可以学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