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不明所以,憋着脾气反过来质问:“你什么意思?”
“我还能什么意思?”赵楚转过身子,站在床边面对着她,望着她,眼中的光都消失了,“成婚那天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你我未曾圆房。怎的你就不知?”
赵楚以为这件事再次提起,会是与她再起争执之时,会愤怒至极地说出来,却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喜欢她,然后将这话这么平静地说出来。
“那晚我被绑在床柱上,之后发了整整三日的烧,怎么你就能忘记呢?”
赵楚没有望她,只垂着脑袋,微微偏头,眸中眼泪欲落,却又被倔强地憋了回去。
魏迟赧然。
这意思是,原主这孩子,确实不是他的……?
魏迟从来都是这样,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崩溃得快,回复也快。
她立马就想到,她穿过来那天,原主屋内的确有不正常的地方,那也正是两个月前。
所以,是她误会赵楚了。
魏迟意识过来,心中愧疚得不行,赶忙说了声:“对不起。”
但赵楚没理她,好像委屈之外更添了分生气,一句话都不说,捏着拳头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等等!”
见赵楚就要走到门口,魏迟急得不行,说着就已经起身下床,但不想腿上一软,她毫无征兆地跌在了地上。
魏迟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赵楚比她反应大得多,立即就转身回来了,几乎是跪在了她面前,刚才所有的情绪都在这跌倒中烟消云散,只剩下关切:“你没事吧?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魏迟没适应过来他的转变,一时间愣在原地。赵楚便更加担心了,先是小心翼翼把她抱回床上,而后也没顾得上她似乎要说话,转身跑出去请太医。蝉衣听说后也进来伺候她,一番问询,魏迟不好再发什么脾气,气原本就已经消了,自然也是好好回答。
等到太医跟太子一起来了,给她全身上下恨不得都检查一通,太医说无事后,整个屋子里的人——除了太子,都松口气。
又等着太医开了补药,问了些注意事项,赵楚才再次屏退下人与魏迟单独相处。
魏迟终于有机会开口道歉:“是我口无遮拦,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生气。”
说完,她顿了一顿,咬着嘴唇说出最后一句话:“但是也不要喜欢我行不行?”
赵楚坐在床边,手中拿着太医给的药搅着,他没回话,捏着勺子搅拌几下后,舀起一勺汤药喂过去,可魏迟不习惯被人伺候,此时又急着让赵楚好好跟自己讲话,一急,便直接拿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喝完。
她不怕苦的。
喝完了药水,魏迟把空空的药碗放回到赵楚手中,扑闪着眼睛问:“你现在可不可以应我了?”
赵楚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无奈放下碗叹气:“你都那样说了,我哪里还敢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