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担心自己等不到小伙伴化形的那天,没有人指路教导会不会跟她当初一样迷茫无措。
会不会因为自身本能的想要传承血脉的想法,跟现实情况无法做到感到心痛绝望。
白芍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私心,不站在齐牧的立场想他会不会为难。
她算过这次的功德,如果能成,他身上的罪孽也就梦抵消了,还有她的小伙伴也能够它用到开花的那天了。
要是出什么意外,只能在最后关头用生命的代价强行解除他们的联系了。
呲
一口血水喷出,白芍痛苦的捂着胸口,这种事情真不能想,才一个念头就被反噬了,手里的符纹也毁了。
要不是她稳得快,守住了自己的内镜,后果不堪设想差点走火入魔,以后可不能在用灵力的时候想其他事情,差点就出事了。
今天是不能再制作符纹了,估计得休息两三天,胸口疼得厉害。
白芍忍着疼,将报废成几块的玉牌收拾好,连同已经做好的玉牌一一放好。
半蹲着想将掉落在地上的碎片找到,然后用纸巾包住以免不小心踩到割伤自己。
齐牧就是在这个时候冲进来的,她现在在花房,只有一扇半透明小门,她刚刚在忙的时候反锁了,但拦不住齐牧,他是继承了跟她一样的体质,这种门他稍微用力就能打开。
小门被他用力砸开,‘砰’的一声响声只有一点连着墙面,摇摇欲坠。
齐牧像头野兽一样,红着眼眶冲进来,看到白芍手里捧着碎片,还保持着在地上捡的动作。
齐牧一个健步就到白芍跟前一把将她拉起,几乎是吼着出声,
“白芍,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又动这种念头?啊?为什么?你还要我怎么样,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去送死,为什么啊?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这么执着功德非要不可吗?连命都不要了吗?那他算什么?即使解开了契约,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他根本活不了的。
现在这样不好吗?虽然少一些,积少成多啊,总有够的一天的,为什么非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只有等到她上床的那几个小时他才能入睡,有时候睡着了总是做不好的梦,醒过来看到她还在旁边他才安心。
他不敢跟她说话,就怕会心软答应她的要求,每天克制着自己想要抱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