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绛禁锢着她,把她圈在自己和门这一小小方地之间,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动作并不温柔,甚至还带着报复性的咬噬,直到听见她吃痛地呜咽两声,才回过神似的,松开她,拉开距离。
“你要是不想来,就走吧。”
蒲宁真是服了,“你属狗的么?”
她不说话,转身开了灯,明亮的房间里,逢绛给自己倒了杯水,故意发出不小的动静。
蒲宁看得直想笑,靠着墙,看她耍小孩子脾气。
逢绛喝了小半杯,拿出手机看了眼,指尖戳着键盘发消息,抿着唇,侧脸看得冷冷的,可漂亮也是真漂亮,想到这儿,蒲宁认认真真打量了下她今天的打扮,似乎比上次在公司时更精致点儿,应该是专门给自己打扮的。
逢绛头也不抬地说,“你要么走,要么来哄我。”
“……”
……
十分钟后,蒲宁喝掉了她剩下的小半杯水,舔了舔唇,“行了吧?”
逢绛阴郁的眉眼舒展,满意道,“行了。”
“你气性怎么这么大?”
逢绛偏开头,“我从三点就开始等了。”
她们约定的是八点,逢绛也不是没有事儿做,但她都推了,从三点就开始在公寓等,无数次拿起手机想给蒲宁发消息,又知道她忙,舍不得打扰她,好不容易挨到八点,还不见人影,那一刻她想砸手机,又想把自己砸了。
她吃了粒情绪镇定的药,然后下楼就近去打了个耳洞。
房间里有长时间的静默,逢绛眼皮抬了抬,毫无情绪地问,“我是不是让你有压力了?”
毕竟没有谁谈恋爱,是从三点就开始等的。
蒲宁第一反应是心疼,压力倒是没觉得有,她垂头捏过逢绛的手,“我们是不是见面太少了?”
“嗯,”逢绛说,“不然我申请换个专业,调到你们系,或者也去你们的外联部,我长这么好看,应该不愁拉投资,我也想像那个学长一样,天天绕着你转。”
蒲宁笑了,“你吃醋了啊。”
“吃了。”
蒲宁心尖一动,凑上去亲了亲,“人家有女朋友的,都准备毕业去领证了。”
逢绛偏开头,不让她亲,拿上乔了,冷淡道,“哦,知道了。”
蒲宁简直笑倒在她怀里,“你怎么还哄不好了。”
她更冷淡,“那你别哄。”
“不行,”蒲宁说,“不能让我宝贝儿生气。”
大概是这声宝贝,逢绛总算没有再冷着脸,她去洗澡的时候蒲宁还担心她的耳洞不能碰水,逢绛表示无所谓,大不了就感染坏掉,蒲宁觉得她是真的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于是勒令她用湿毛巾擦擦就行,蒲宁在外边等着,这时候逢绛手机响了,看备注应该是个男人。
蒲宁替她接起来,那边果然是个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你都有女朋友了,还找我做什么?”
蒲宁当时愣了下,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