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油料已经见底的复兴军坦克部队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同轴机枪喷射的弹网顿时将刚刚探头的救世军部队直接压了回去,救世军的坦克部队反应度足够快,在复兴军坦克开火的同时也冲着正在行进的复兴军坦克将装填在炮膛当中的榴弹射了出去。
队伍中的两辆d被多功能榴弹击后其中一辆直接被炸穿了顶部装甲,副驾驶位置的弹药被点燃顿时出了医生巨大的爆炸声,坦克的舱盖被内部巨大的压力冲开,向空中喷射出了一条火龙。
一辆被榴弹击中了炮塔顶盖上装甲,被炸穿了顶盖,全员阵亡,救世军的坦克被侧面突如其来的打击击毁了辆坦克,但是剩下的辆b还可以继续战斗,但是复兴军只剩下那辆oo号的a坦克了。
被炸飞了一侧爆炸反应装甲的oo号坦克引擎出了刺耳的尖啸声,度明线慢了下来,但还是顽强的猛地倒车堵住了那个被炮弹炸开的围墙,没等oo号停稳,三颗长杆穿甲弹就打了上来,一侧的履带和负重轮被巨大的冲击力击穿掉落,其他的两颗则被厚重的炮塔前装甲所抵挡了下来。
“都弃车吧!感谢你们的陪伴”
王杰平静的在已经弥散出了浓烟的坦克里面向王英帆和吴文熙下达了命令,两人想要说什么,但是王杰先打断了他们,不耐烦的吼道:
“弃车!执行命令!”
王英帆和吴文熙趁着救世军坦克装填炮弹的时刻,立刻从坦克里面爬出来,跳进了混乱的委员会大楼,他们两人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两眼这辆陪伴了他们一年的铁家伙,虽然它只是一辆没有生命的坦克,但是他们都把它当做了一个活生生的伙伴,它会生气,会闹脾气,有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但是它一直那样的坚固,那样的让人感到安全,这一刻这个忠实的伙伴却要和那个最关心他们的王杰永远的离开他们了。
王杰不想走了,他已经决定将生命留在这个城市,从长治广播大楼被救世军的oo公斤级航空炸弹彻底炸毁的那一刻,他的心就随着刘坤而去了,他一度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从此稳定下来,从今往后再也没有痛苦,再也没有分别,但是命运没有放过他,仿佛是狠狠的羞辱了他一番,让他拥有了一切又失去了所有。
自动装弹机的运作声断断续续的还在进行,自动灭火器将车内的火苗扑灭,动机顽强的再次恢复了运转,仿佛是这个老伙计不愿意让自己的最后谢幕变得如此的不堪,为了保卫自己的尊严而出的最后咆哮。
“老伙计,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轰!”
随着炮口喷出一团巨大的火球,穿甲弹划过一条弧线,准确无比的命中了救世军a的炮塔座圈,轻松的钻了进去,oo米的距离,完全就是脸贴脸的战斗,随着救世军坦克爆炸的火光亮起的瞬间,两穿甲弹击穿了oo号坦克的底盘装甲,横飞的弹杆碎片将坦克里面搅和的一塌糊涂。
王杰缓缓的放下了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空洞的眼睛看着闪烁的光电显示屏,嘴角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一滴眼泪从眼眶地面滑落到了干涸开裂的嘴角,他的喉咙里出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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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坤我来了”
光电显示屏闪烁了两下后还是没能支撑下去,最后不甘的熄灭了,这辆斑驳的坦克就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巨兽一般,只留下了自己残破的躯壳,救世军的士兵攀爬到坦克的炮塔上面出了激动的韩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在城市里面回响。
复兴军撤离了,只剩下了座防空塔周围的阵地还在顽强的抵抗,象征着复兴军的委员会大楼上站满了救世军的士兵,他们欢呼着将自己黑色的旗帜插在插在了破烂不堪的楼顶,而那个象征着希望和自由的红旗则被他们当做了战利品,这场战争似乎已经明朗,救世军的胜利已经成为了既定的现实,他们已经取得了这场战斗的胜利,未来他们依靠长治为跳板,向着中部地区扩张已经不可避免,这片废土的黑暗时代似乎已经可以预料了。
救世军的欢呼声在城市上空回荡着,零散的枪声还在从四面八方响起,没有子弹,没有充足的补给,更没有源源不断的人力补充,复兴军只能先从已经化作了一片废墟的城市撤离出去,很多人选择了留在城市里继续零散的抗争,而已经千疮百孔的个防空塔阵地被攻陷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
救世军在付出近万千人阵亡,近千人重伤的惨痛代价,终于夺取了这座已经和废墟没有任何区别的城市,南部军区以一个主力集团军报废为代价,堪堪打下了一半这座钢铁搬的城市,救世军精疲力竭,复兴军也在强弩之末。
尽管复兴军将大部分主力都撤离了城市,但是这并不是要放弃这里的信号,恰恰相反,复兴军正在重新将部队集结起来,将在外围抗争和袭击的军队全部聚拢起来,等着向救世军动最后的一次全面反攻。
对于秦羽龙来说,这场战争已经告一段落,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换来的是一个没有任何的补给,只有一堆臭死尸的废墟,从高楼的废墟俯瞰整个城市,秦羽龙只感觉自己的付出和无数的死伤的意义简直就是徒劳的。
远处零星的枪声,让秦羽龙心里对这座城市充满了敬畏,从第一次军阀混战,到如今,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年,他感觉自己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的改变,无非是将七年前的一切重新再次上演了一遍罢了,他说不出来到底是罪恶,还是对死亡士兵的愧疚,只是觉得这次所谓的胜利根本不光彩,也根本高兴不起来。
“长官,个防空塔周围的阵地全部都是永备工事,兄弟们尽力了,根本进不去,交叉火力几乎封锁了整个街道,地面的出口也已经封闭了,地下我们尝试过,所有的通道都被炸毁了,您看这是凌晨的战斗总结。”
副官的话打断了秦羽龙,他有些疲惫的从口袋里面取出了自己抽了半根的香烟,重新点燃后叼在了嘴上,对副官的话并不理睬,他看着远处已经被战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防空塔,长叹了一口气,回身接过了这份报告。
“阵亡人,受伤人真是够了。”
秦羽龙连看都不想多看情报一眼,他苦笑着指着手里的情报,对着自己的心腹手下们带着无奈的自我嘲讽道:
“看看!我们打仗为的是什么?自己人打自己人?按照我们的标准来说,一个加强营oo人,个小时,两个营又废了,干的都是无用功,传令下去吧!不用再进攻了,没必要了。”
对于自己疲惫不堪的下属部队,秦羽龙心知肚明,就算是满编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打下来的地方,更别说现在人困马乏的第一集团军残部了,这座城市,没有一滴水,没有一口粮食,没有一个俘虏,秦羽龙在长治的废墟里面感受到了那种就算是征服了土地都征服不了人心的感觉。
而长治失手的消息对救世军来说,无异于是一场鼓舞人心的大胜,一直以来在原城坐阵,被战争带来的各种副作用折磨的痛苦不堪的高林终于松了口气,他感觉心中连日来的恶气都消失的一干二净,那个让他感到深恶痛绝的电视台和被救世军称为“声魔”的播音员被救世军的航空炸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
尽管现在战争还没有真正的结束,高林已经觉得自己取得了整场胜利一般,高林及不可耐的将胜利的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大臣们,巴不得让所有人都来参加这场庆功会,得到复兴军主力撤退的消息当日,高林就召开了庆祝晚宴,各种各样的食物摆放在整个行宫无数的餐桌上面,救世军的官僚们觥筹交错,衣着光鲜的女人们更是在其中辗转,奢侈程度与战前那些腐败的资本家几乎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而这场胜利的背后,是民用工厂全部转型,日常生活用品供给几乎全面断带,食物供应和工人的工资已经有拖欠了一个月之久,很多救世军辖区因为过度征粮已经陷入了严重的饥荒当中,在秦羽龙打下长治的当日,救世军因为饥饿导致的死亡人口总数已经达到了万人,很多边缘聚集地已经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房屋和城墙,绝望的难民已经大规模的向着周围逃离,短短一个月内,就有近oo万人因各种原因从救世军的管辖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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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废土来说生产能力本就低下,而这场战争更是直接打残了第一次军阀乱战之后给废土留下的微弱的希望,而这只是复兴军管辖区里的一座城市而已,离开了太行山脉,华北,华中平原,还有无数的苦战将会等待着救世军,而实际上救世军已经有心无力了,不过高林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结果,在向南方军区的平玉杰送了嘉奖令之后,再度向其下达了继续进攻的指令。
对于被称为“政治将军”的平玉杰,皇帝的命令,就是他的最高宗旨,他不顾一切的将会执行下去,现在手握南方战区第二集团军的平玉杰,已经成为了救世军中能排进前五的实权将帅。
只不过平玉杰向秦羽龙下达了继续进攻指令后将近小时,秦羽龙依旧按兵不动,这让平玉杰有些恼火,他现在迫切的希望继续扩大战果,实际上对于秦羽龙部下的损失根本毫不在乎。
“我不管你有多少困难,命令就是命令,这是皇帝的命令!执行不了也得给我执行!就算你亲自拿着枪给我冲也得干!秦羽龙!我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去长治陪同记者团视察!你最好给我上点心!”
“平司令!喂!喂!特么的!什么玩意!他想打就能打下来似的!cao!”
心中气愤难平的秦羽龙狠狠地将无线电摔在了地上,仿佛手里的无线电就是这个让他愤恨不已的平玉杰一般,只可惜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现在部队什么情况,秦羽龙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因为补给线还没有恢复正常运转,现在驻扎在长治地区的白色军团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任何额补给了,弹药告急,油料告急,食物告急,水源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