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在他身边承欢,只是因为最初的感激和之后被逼无奈。
也许,一开始她对自己是有过好感的,但是几经波折,那点好感应该是不存在了吧。现在的他们,谁也不再言爱,在一起,只是因为在这寂寞之下,两个人都需要另一个身体来给自己温暖。
咎他总想起她睡着时那蜷缩起来背对自己的姿势,还有每天早起睁开眼,她看自己时那错愕的眼神,茫然,甚至恐慌。
他的心渐渐沉下去。
她爱自己?
他不敢说。
“你该收收心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不值得你浪费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我说过,我没在意她——”简绍炎不停的重复,他也搞不清自己是在试图说服奶奶还是在说服自己,“我简绍炎,不会为难女人,尤其是,跟着我的女人,奶奶,你懂我的意思吗?只要她还跟着我,我就有义务保护她。这跟爱情无关,我也不爱她。”
“那好。你的意思是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将来要娶的,是一个合适的人选,而不是这样玩玩而已的女人对吗?”
按了按微微闷钝的胸口,简绍炎点头,“是。”
夏风勉看着简绍炎英俊笔挺的样子,不去看他纠结不息的眸底,只是笑容灿烂的打量着他,“炎儿,我们不谈这些扫兴的话题,她的问题,过几天谈,这就当个小教训了,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你回房换件正式点的衣服,我今天正好要去参加一个订婚仪式,你陪我去教堂观礼好不好?奶奶真的好久没见你了,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简绍炎看着目光灼灼的夏风勉,不忍拂了她的兴致,但又兴致缺缺,想了想,他点头,上楼换衣服。
换了一件黑色竖条纹修身西装,打了一条暗红色领带,简绍炎从楼上一下来,夏风勉就高兴的拉着他前后不停的看。
真是变了,十年前他还是个清瘦的大男孩,梳着平头,虽然高,但是并不强壮,总给人还是孩子的感觉,而如今,捏着他宽阔的背脊,夏风勉不禁感慨,他真的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恳求成全,只要自由不要财产的倔强男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冷清的英俊眉眼。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有夏风勉知道,这男人一旦认真起来有多么可怕,他的执着让人胆寒,他一旦认定了要得到一样东西,那种坚持就疯狂到可以任意毁灭一切。
他十七岁的时候试过一次,惨痛的教训让他沉寂下来。一直到今天,他表面上都还是淡淡的,疏离,甚至带了冷漠。夏风勉知道这样最好,这是他武装自己的最好方法。有的人是不能有羁绊的,因为他太过认真,一旦投入,那就是全身心,其他一切都不足为道。但是简绍炎不可以,他的精力必须一百分的留在经营家族生意上,而且,他爱起来也太可怕。
所以,夏风勉知道,对他最好的保护,就是让他变得更冷血一些,不动心,也就无所谓伤心。
她永远也不想再见他发疯起来的样子。
教堂在不远的郊区,乍看有几分简陋,外面是用大块大块的暗灰色石头堆砌而成的,二层上面的尖顶涂成了橘红色,门口种了很多花,微风吹拂,香气四溢。
他想起自己在瑞士的庄园附近,也有这样一个小教堂。他还曾计划着要带冉柠一起过去,晚上听一听诵经,他觉得那个时刻,人的心是最宁静的。
冉柠,冉柠……
她的名字就像一根刺一样扎的他难受。他不能大动作的和夏风勉抗争,越激烈,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