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许太太特意把她介绍给那个于鹏奇奇怪怪的,原来于鹏是许太太的安排,不是余栩扇。
“不知道王厅长纳余小姐当姨太太的时候,有没有调查过她的身份?”妍媸看着王厅长道。
王厅长微怔,余栩扇抱住王厅长的手臂,对妍媸道,“别想靠转移话题来牛转局面,你仗势欺人……”
“我是不是仗势欺人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妍媸声音微冷,直接打断她的话,“看的出来,王厅长对你的确疼爱有加,如果大帅在天有灵,应该也能瞑目了。不知道王厅长知不知道你就是北平前任督军余杭生的女儿,余家的大小姐余栩扇?”
余栩扇有些慌,她没想到妍媸会挑明她的身份,矢口否认道,“你……你血口喷人!”
“我可以作证。”一直在后面静观其变的林立农走了过来,“我能证明妍小姐所言不虚,这位九姨太,确确实实是北平前任督军的千金。”
此话一出,周围众人都是一惊。
王厅长更是吃惊。
他知道九姨太之前家世不错,后来家道中落,至于到底是什么家世,他怕她伤心,从来没有问过。不过……前任督军已经死了,也碍不到他什么。想靠这个转移注意力,做梦!
“我的姨太太是不是前任北平督军的女儿跟妍小姐要杀自己亲姐姐有什么关系吗?”王厅长咄咄逼人的问。
“当然有了。这个女人确实是我大姐,她的婚事是由我父亲亲自定下来的,嫁给北平经商的曹家。半个多月前举办了婚礼,当时我跟我大哥在苏州程家祖宅祭拜我外公外婆,未能参加,林三当家的参加了,这一点他能够证明。”妍媸神色淡淡的说完,随后将手里的文件袋拆开后将里面的东西分别递给王厅长许总长一众人。
王厅长跟许总长看了,脸色皆是一变。
余栩扇在北平风评不佳,跟洪帮二当家的丑事被爆出来之后名声更是一落千丈,报纸上关于她的花边新闻很多。
许多男人口口声声的说不在乎女人的过去,但说归说,亲耳听到,亲眼看到又是另外的一种体验。
比如王厅长,众目睽睽之下看到自家姨太太在有未婚夫的时候跟别的男人偷情的花边新闻后,仿佛被扇了一个耳光一样,脸上火辣辣的。
“报纸上说的是真的?你跟洪帮的二当家……”王厅长凌厉的视线射向余栩扇。
余栩扇大惊失色。
她跟二当家的那桩事在北平闹的人尽皆知,就算她否认,王甫忱也可以查。
“不是,是……是妍媸这个贱人陷害我的!”余栩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她知道王甫忱很吃这一套,跟了他以后,用这招逼退了他身边的许多女人。
王甫忱果然心软,正要安慰,妍媸轻笑道,“你刚才口口声声说跟我不认识,既然我们不认识,没有见过面,我又怎么会陷害你呢?”
王甫忱要安慰的动作就僵了。
“其实我跟舅舅舅妈刚刚相认不久,相认一事是林三当家一力促成的。在此之前,我父亲为了妍家的利益,将我送到余家做余杭生的十七姨太……”
感受到周围传来的不可置信的目光,妍媸顿了顿,才继续道,“所以我跟余小姐是老相识了。我大姐喜欢的也不是我的男人,而是余小姐的未婚夫,为了这个,余小姐曾经勒令整个帅府,不许任何人放我大姐进去。没想到,今天为了让我身败名裂,让我舅舅担上一个以权谋私的罪名,竟把这些事都安在我的身上,真是好心机,好算计!”
妍媸的话音一落,许总长跟许太太立刻对望了一眼。妍媸注意到了,心里越发肯定。
余栩扇身后的妍涵诺见事情败露,柔弱可怜立刻演不下去了。
她自小是被妍大太太捧着长大的,根本演不了可怜。
妍涵诺看了一眼余栩扇,她微眯着眼睛盯着妍媸,不知在盘算什么。片刻之后,她突然捻着帕子捂住胸口,呼吸急促,眉头紧蹙,身子软绵绵的倒下去。
陆许长反应最快,一把扶住余栩扇。对余栩扇心有芥蒂的王厅长见状心头一软,也抱住了她。
“快……快送她到楼上去,她有心痛症。”说话的是许总长。
许太太心头微惑,余南馨有心痛症,她都不知道,怎么自己的丈夫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