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说出自己心底的道理:“为了艺术,没有舍哪有得,我也不忍心啊,但是舍了,观众被感动了,效果就达到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得,这就是金学院奖。”
军犬的生命,观众的泪水,都是为了达成他要的效果,这些统统不过是他的登天梯。
giveandtake,原来还可以这样理解。
舍得,舍得,舍了狗,成就了你今日的辉煌。
“fuck!”萨其马老头高高比出中指,叫所有的摄像机所有的人都能看见。
一个壮实的动作明星再也忍不住,抄起手旁的矿泉水瓶子,就往颁奖台上砸了过去。
“艺术不是杀生的凶器!”
这就像一个信号,满场电影领域中最为顶尖的名人巨鳄,突然化身成为市井暴徒,抄起手边所有能够摸到的东西,钢笔、手机、墨镜、高跟鞋、点心、唇膏……可惜没有臭鸡蛋和西红柿。
他们奋力往严授纲投掷东西,伴随来自各个地区的方言国骂,声势浩大,轰轰烈烈,誓要将那个人渣砸个头破血流不可。
电波无情地将这一幕幕,送到全世界观众的眼底。
颁奖典礼成为了一场名副其实的闹剧,荒唐交织了悲凉。
让人欣慰的是,最后的集体暴动,还是向人们展示出了名为良知的希望。
体贴
肉尸们抓着男人一动不动的身体,高高举起,一个接一个,将他传递到洞窟深处去,好像在进行一场诡异的献祭。
桐秋城直勾勾地瞅着黑沉沉的洞顶,如同一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木偶,唯一还有些活气的地方,就是他软软垂下的右手。
手中,抓着从瓜瓜那里拿来的手机,手指,艰难地一个个,按下那行深刻到骨头里的电话号码。
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感觉不到血液的流淌,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力气,他正在逐步丧失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手指,仅仅是被强大而孤注一掷的意念,在机械地驱使。
电话,拨出去了吗?
应该有吧。
可为什么没有听到严导的声音呢。
他接电话了吗?
好像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