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芷惜进去后,正卿安排姜柏朝去见了侯爷,把姜芷惜留了下来。
“世子妃,您这有证据吗?”正卿掏出手里的帖子。
里面的内容,是世子亲笔写的,这字迹他认得出。
“我一个弱女子,上哪里给你们找证据,此事牵涉甚大,你们自己不找原因,反过来问我,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是你们宗正司出了问题,我只是来传个话的。”姜芷惜坐的端正,面色从容。
“这上头可刺杀皇嗣的大事,宗正司因为太子牵涉银钱之事,已经忙的不可开交,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宗正司往后还怎么走下去?”正卿叹气。
只可惜上卿不在,否则他也不用琢磨这脑袋的事。
“凶手就在你们宗正司,难不成,正卿还想包庇不成?”姜芷惜侧目,那个下卿就是在彭城刺杀的追凶。
正司愁眉苦脸,“世子妃,贸然抓人,若是不是,岂不是扰了司法?”
“那就随你们咯,有心之人混入你们宗正司,你们坐视不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们自己做好承担的准备,我只负责传话,哦,正卿,我爹被你们的人用刑,伤了身子,现在躺在卧榻上了,我阿爷身子弱,你们可别对他用刑了,出了事,你们担待不起。”姜芷惜放下杯盏,看着正卿的神色。
正卿惶恐,低声解释,“世子妃说的什么话,这是宗正司,只关押人,可不动刑啊,这又不是大牢,只看管皇族和重臣,可不敢用刑啊。”
“你不信?”姜芷惜起身,“正卿不信,大可以去我们府上看看,还是说,你们宗正司,内部不协,已经有人做出了越矩之事,你们依旧坐视不理?”
正卿听了,急忙屏退左右。
站在世子妃面前,拱手道,“世子妃,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坐下,听我说。”
正卿倒了一杯茶,“我们这里分为三部,少卿,正卿,上卿,互不干涉,只有下卿上呈了卷宗,我们才能进行干涉,若是现在下卿没有出卷宗,我们正卿就去干涉,弄不好,回参一个涉案嫌疑,若是要调查下卿,只能请示陛下。”
他这么说,世子妃应该能懂。
“所以,你们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姜芷惜侧目。
正卿摇头,“除非陛下有指示,否则我们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陛下已经”姜芷惜突然捂住了嘴,现在皇后揽朝政,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陛下已经三年多没有召见我们啦。”正卿叹气。
“太子涉嫌贪污之事,怎么样了?”姜芷惜捏紧了手心的帕子。
“太子妃说到点子上了,宗正司下卿突然取了太子的卷宗,说要仔细审理,到现在都未见上呈,已经过了月余,现在依旧没有结果,派人去问,也只是说案卷太繁杂,还未理清楚思绪,不过,我们的人到打听,与太子有关的人,都被秘密处置了。此事我们也已经记录在案,就等陛下召见,一同上呈。”正卿泄气的坐着,他这个位置,怕是过不了多久,也会被人换掉。
就怕是被人做掉。
这个时候,他若是请辞,倒还是个好去处。
可上卿已经请假休沐,他再请辞,倘若陛下一醒,他也是难辞其咎。
姜芷惜看着正卿,他也有无奈之处,心里也算半个清官。
“大人,可否告知,我阿爷被抓,可有人指使?”
“武安侯府与太子联姻,为何被抓,想必太子妃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正卿无奈的摇头,抬眸回道。
姜芷惜微微谢过。
太子的人带走阿爷,定是因为没有拿到虎符,可为何先抓的是爹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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