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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维是这周五傍晚回到的禹凌。奚熙快半个月没见到哥哥,乍一见到激动的不行,搂着哥哥的胳膊就不松手,像个小缠人精,走哪儿跟哪儿。奚维由着妹妹撒娇,项越从厨房泡了茶端出来,放到奚维跟前一杯,“cg的红茶,奚熙昨天特意跑专卖店买的,她说你最爱喝这个牌子的红茶。”
奚维目光柔和的看看妹妹,拍拍她的小脑袋,首先和项越道谢,毕竟电话里的和当面正式道谢到底不同,再加上人家又帮着照顾了妹妹这么多天,实在是很够意思了。项越摆手打住,“咱们就别来这些虚的了,奚熙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于情于理都不能袖手旁观,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没费什么功夫。”
虽然他这么说,但奚维还是坚持站起来打算鞠个躬什么的,正式道谢。项越赶忙站起来避开,好气又好笑,“你别和我来这套,再这样我生气了啊。”
奚维见他这样,自己再坚持就过了,笑笑,顺势坐了下来,果然不再提这茬。而是说起沈南,“我和他不熟,你帮我问问,明天是否有时间,大家坐一起吃个便饭。”
这是奚维对沈南的谢意,项越当然不会帮着好友做决定,他说行,“回头我帮你问问。”
之后又聊了些别的,却有意的都不提张巧和死婴的事。之后看时间不早,三人就说出去吃饭。奚熙提议去上若轩,奚维和项越都拿她当孩子,当然顺着她。在上若轩吃了饭,项越没有跟着他们回公寓,他回了家,这段时间因为要照看熊孩子,他已一周没有回家,正好奚维回来,项越就把自己房子让出来,他以己度人,觉得奚维不会想回他的那栋公寓住,毕竟死婴这个事儿……到底是晦气,让人不舒服。
告别了项越,奚熙跟着哥哥回了公寓。这时只兄妹俩,可以好好说说话了。基本都是奚熙在说,说她最近都做了什么事,买了什么东西,和朋友间的相处,和项越这些天的磨合,还重点提了夏苒的事,有点儿小得瑟的说,“其实她就是纸老虎,只要奚家不倒,她就不敢拿我怎么样!”这个道理以前她不是不知道,但直到最近,才真正的明白。
奚维之前已经在电话里听妹妹提过这个,这时再听到也不觉得不耐,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认同的说,“你明白就好,女孩子也该学着坚强,我可没把你当成温花养。”夏苒之前恐吓妹妹的事,他也不是没为妹妹出气。怎奈妹妹不给力,一直没有立起来,不明白怎么就那么怕夏苒,不过现在妹妹能明白过来,也不晚。
奚熙扒着哥哥的肩,软软的说知道了,觉得自家哥哥天下第一好,什么都为她着想。可想到前段时间的发现,又有点儿忐忑,小声问,“哥,你会一直一直最疼我吧?就算以后娶老婆了也会最疼我。”
奚维没有犹豫,点头说当然,和妹妹四目相接,坦然而认真,“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疼你疼谁?”
奚熙抿唇笑笑,像花儿一样漂亮,心满意足的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哥哥从没有对她食言过。
第22章
奚维是个办事不喜拖沓的人,他回来没几天就把张巧的事最后的扫尾工作给了结了,该补的官面手续也补了,干脆利落的令人咋舌。沈南知道后还跟项越感慨,“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奚家大少爷果然不同凡响,人面其实比我广。”如果是他,自认只这么几天的功夫可搞不来这些正规文件。要知白纸黑字,批下来可不是小打小闹,而是要担责任的。
除此外,奚维的搬家速度也不可小觑。三天时间就带着妹妹搬进了新家,之前的青年公寓直接pass了,晦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怕妹妹触景生情胡思乱想。
新家在cbd商圈附近,寸土寸金的地儿,独门独院小洋楼。这是奚熙在名下众多房产中挑到的,她吸取经验教训,力求安全为主。深以为有个大铁门,深院墙,报警器,360°全方位摄像头,24小时保安巡逻,怎么着也比住公寓安全吧?
接下来的日子平淡无波,五一过后天慢慢热起来,短袖热裤逐渐开始取代长袖衣衫,夏天悄然到了。
等到夏伊回家静养,福利院最后一个孩子丫丫也手术成功出院后,奚熙和项越之间的接触慢慢就少了。到底是年纪差在那儿摆着,活动圈子不同,各有各的生活,一个月下来能见四|五次已经算多。
到六月下旬七月初,禹凌夏日炎炎的时候,奚伯年五十大寿到了。
这是整寿,年过半百,知天命之年,普通人家尚且万分重视,更不要说奚伯年这样的身份了。奚家从年后就开始操办这件事,一个月前请帖就派送了出去。等到了正日子,作为长子和独女,奚维和奚熙理所当然要回家帮忙待客,这是跑不掉的。
奚熙自从岑蔚登堂入室后,就对奚宅有种厌弃感。搬出去后也极少回来,像今天这样的日子,如果不是怕岑蔚带着奚霁抢她哥的风头,她是绝不想回来的。
耐着性子从傍晚开始跟着哥哥站在门口迎客,脸都要笑僵,夏伊跟着父母兄姐过来,趁着长辈与奚维寒暄时,他凑过来小声打趣她,“笑的比哭还难看,水平不行啊。”
奚熙戚了一声,看着看他已拆了石膏的伤腿问,“怎么还没好透?”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快三个月,他走路却依然一瘸一拐的颠簸。
夏伊说快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大夫说这个主要还是靠养,今儿要不是给你爸祝寿,我妈和我姐可不会放我出来。”他说的心有戚戚,透着股幽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