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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本也没想将事情闹大,刚刚若不是白玉堂出手太快,他定然是要阻止他伤人的,现下人既已被伤,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于是他也客气的还了一礼,口上应着:“好说。”
冷宫羽却有点不屑的撇撇嘴,心说这个有礼貌的师兄怎么刚才不站出来劝阻自己师弟,这会子倒装起好人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同样不买他的帐的,除了自己以外,竟还有别人。
“方不正!你少在老子面前摆出一副师兄的面孔来!妈的你明明还没老子大!谁他妈是你师弟!”那个黑衫人此刻耳朵已经疼得麻木了,他只用一手捂着,另一只手却拿下来指着白玉堂,“你小子敢暗箭伤人!老子今天不把你两只耳朵都削下来就不算完!”
说罢,黑衫人不顾自己的伤,他愤然将双手伸到脑后,自背后抽出两柄短枪来。
展昭和白玉堂不禁对视一眼——这抽枪的动作倒是跟笑面人学的有模有样,可这枪……表面看着这么亮,莫不是在上面糊了银粉了吧!
在他俩对视这档,对方已经举枪直刺了过来,他脚下生风,速度竟也不慢,只不过作为他对手的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懈怠,完全就没有要招架的打算。
同一桌的丁家兄妹也紧了紧手中的剑,好准备随时应战,只不过他们见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摆出一副悠闲自若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
至于冷宫羽……她抓了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等着看戏。
黑衫人的目标是白玉堂,所以他举着枪毫无顾忌的就直奔白玉堂去了,白玉堂却耸耸肩,放松身体,背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来,喝茶。黑衫人见此举,更是愤恨的将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周遭的人全都睁大眼睛、屏气凝神的看着他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然而就在黑衫人的枪尖马上就要触到白玉堂的鼻子的时候,突然银光一闪,在黑衫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右手虎口一震,紧接着那柄银枪倏然脱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在场众人揉揉眼,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玉堂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将剩下的半碗茶喝光,而后将被子放在桌上,这才站起身,同展昭一起向不远处的屋顶上看去。
满座也跟随着他们的目光一起看过去,发现屋顶之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袍青年。
“笑面人,别来无恙。”展昭对着那个黑袍人扬了扬嘴角。
那屋顶上的人,正是笑面人秦笑无疑。
秦笑也向下望着,他对上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而后突然爽朗的笑起来,当真不愧对他“笑面人”的称号。他一边笑着,脚下一动劲,身子已然轻飘飘的从房顶上落了下来,轻的好似一朵蒲公英。
他落到展昭和白玉堂的跟前,伸出双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好小子,许久未见,你二人倒还是没变,仍旧是看见了一个,另一个绝对跟在旁边。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被他说的有点尴尬,旁边白玉堂倒是十分欣然。
秦笑没再调侃这俩人,反而穿过他们走到那个已经傻了眼的徒弟面前。
“师……师父……”黑衫人结结巴巴的唤。
秦笑看着他,脸上的笑仍在,只是在这抹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残酷,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眼前这个黑衫人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