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理眯起眼睛:“你真想听?”
“……当然。”
窦理呵呵了一声:“我本以为你很厉害,结果连怎么下架副本都不知道吗?”
几小时前,寒磬射出去的嘲讽子弹反过来正中眉心。
她不说话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淡瞥了眼窦理便移开视线,甚至侧过身不再理会对方。
重回安静,窦理看了眼时间,离八点整的钟声还有两个小时。
与外界的信息全被这小小屏障封锁,只能等待时间一点点流逝……确实有些心烦。
但对于窦理而言,也只是烦而已,她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自我思考。
又过了一小时,闭眼修整的褐发女性猛然睁开眼,脸色难看,匆匆爬起身走向寒磬。
说是走,处在屏障两端边缘的二人不过只有一米多的距离,窦理轻轻拍了拍寒磬苍白的脸庞,沾了一手冷汗:“喂?寒磬?醒醒。”
寒磬眼皮动了动,对抗的肌肉相互打架,完全不受本人控制。
…
黑,极致的黑。
半大的孩童蜷缩着身体,她的四肢、头颅、腰背都抵在无法逾越的‘墙’上。这个诡异的空间最多不过是个边长30厘米的正方体,瘦小的孩童头颅深深凹进肩胛骨,环抱的四肢关节胀痛得要命,压抑的肺部几乎没有舒张的余地。
如果不是空间内无机物恒定不变,孩童早已经窒息而亡。
但就算不被憋死,她也快饿死了。
整整三天,被困在这里滴水未进。
孩童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她颤抖着将脸贴上没有温度传感的屏障,微微张开的嘴唇蠕动着口型——
母亲……求你……
放我出去……
“求是没用的。”
临死前的恍惚中,那身着白大褂的身影高大无法睥睨,她只能蜷缩在她的脚边,哀求与啜泣没有丝毫用处。
她快死了,和其他姐妹一样,等死后母亲更加不会看她,只会将剩余的肉块扔进焚烧炉。
高高在上的女人声音如同钟声雷动:“求是没有用的,学会控制它。”
控……制……
孩童勉力睁开眼,光秃秃的脑袋上遍布缝合线,十数根外接干涉针穿透头骨深入t大脑皮层,此刻正诡异的渗出血迹。
终于,在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悲鸣之中,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