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爸妈和我一直都在等你回家,不要这么强硬的拒绝好吗?”
季桓清一向都是情绪内敛的,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人心都是脏的。
他也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软弱,接管季家后,季桓清就更没有机会软弱。
可而现在他居然在温清眠面前,被温清眠一番话伤到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温清眠神情没有丝毫动容,毫无感情的回道:“抱歉,我是孤儿,我的父母在我小时候就过世了,也请你们季家不要来打扰我。”
话音刚落,温清眠上前拿起那包巧克力饼干先一步离开。
其实他两种口味的饼干都不喜欢吃。
温清眠买东西十分都目的性,后续挑了几样可以填饱肚子又实惠的东西。
收银台没有收银员,温清眠只好掏出现钱,把账结清。
季桓清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一把抱住温清眠。
看着就清瘦的温清眠抱起来更是咯手得很,抱上去就跟没有肉似的。
“你被弄丢不应该怪季家其他人都是我的错。是我嫉妒心作祟,最终酿成大错。”
如果他当时没有做错事,温清眠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小王子,更不会飘零在外十几年,浑身伤痕累累,一颗真心被伤得千疮百孔。
“眠眠,我只想要有一个补偿你的机会,跟我回家好不好?”
季母为了找小儿子耗尽心血,身体每况愈下。一日没有找到小儿子,就一日不愿意见季家其他人。
季父为了找小儿子也在外常年奔波,身体落下不少病痛。
他也因为愧疚和责任不得已早早支撑起整个季家,十几年从没休息过一天。
造成一个家支离破碎的主谋就是季桓清,齐宴跟他表白不知多少年,白白蹉跎多少岁月,要说季桓清对齐宴没意思是不可能的。
但季桓清一直都觉得在弟弟没有接回家之前,自己是不应该拥有任何幸福的。
找到弟弟、带弟弟回家、一辈子照顾好弟弟,这是季桓清永远消除不了的心结。
“跟我回家好不好?”季桓清又重复祈求道。
温清眠叹气,眸子里神色复杂,在那些只能依靠自己的岁月里,他又何尝没有想过自己父母在世能有多好。
温清眠也想扑进爱着他的人怀里,大声控诉:在你们不在的日子里,有好多人欺负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习惯自己生活,更何况,他是个将死之人啊。
先不论季家接他回去有没有什么阴谋,最坏的情况也莫过于他接受季家,又在几年后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