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的底薪非常低,要想赚钱全靠业绩提成。反倒是星遗的手工铺子客户相当死忠,每次上新都被抢光。
所以最开始的那两三个月,桓旭尧实际上是靠着星遗养。而且为了省钱,他们也很少出门玩,下了班的娱乐活动通常就是网络新闻电视之类。
桓旭尧的收入提高、公司奖励跑车经常带星遗出去吃饭游玩,那都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上辈子的桓旭尧身家权势横跨两个星系,走出去可谓是大佬中的大佬,任谁见了都得前倨后恭。
而现在的他,却宁可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他仍旧是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换来这地下室中与星星的甜蜜相依、永不离弃。
桓旭尧现在已经开始相信,这并非他临死前的幻觉,而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因为人临死前的幻觉,往往是对过去事物的回溯以及美好追忆,而他面对的这一切都太过真实。
“星星。”
桓旭尧唤出恋人的名字,然后就见星遗扭过脸,含笑望向他“干嘛”
桓旭尧吻过去,星遗则动作自然地揽住他的脖颈,主动将这个吻加深,颊边绯红蔓延至耳根。
两人在沙发上如同扭股糖儿般纠缠,衣衫凌乱,呼吸逐渐加粗。
在桓旭尧的眼里,星遗脸颊红红、双眸如星似水,简直可到不行。
想给星星生宝宝。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他每次见到东方睿怀孕,虽然口头上总是表达祝福还会送上礼物,心里却是始终压抑着嫉妒的,只恨给星星生孩子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其实仔细想想,当初他和家里会闹矛盾,无非是他父母以为星遗不能生育。
星星不能生,他来生,一切问题不就都迎刃而解。
只不过虫族是卵生,还有孵化的时间,这个过程到底得避着人,等生下孩子后才能抱回去。
一念至此,桓旭尧将星遗从沙发上打横抱起,走向那张米白色双人床。
事后,星遗将脸埋在枕头里,羞得抬不起来。
尽管和桓旭尧私奔以来,他俩每晚都睡在一张床上,少不得互相亲亲摸摸,却没想到这小子玩得这么疯。
桓旭尧一个aha,居然会做承受方。
不过星遗并不觉得讨厌,反而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整个人都仿佛轻松了不少。
之前他一直都不发情,在这方面还是挺有压力的,总觉得自己非但不能生育,还给不了桓旭尧完整的生活。
仔细想想的话,他和桓旭尧都是男性,在他不能生育的情况下,无妨怎么样开心就怎么样来,不需要拘泥于aha或者oga应该如何。
“星星,喜欢吗”
桓旭尧舔了舔星遗的耳廓,呼吸近在咫尺,又去亲他泛红的面颊。
星遗含羞带怯的点头。
“唉,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怀上宝宝。”桓旭尧摸了把自己平坦的小腹。
星遗只以为他是开玩笑缓解气氛,噗哧一声笑出来,凑过去贴上他的腹部,假模假样听“是是是,我都听到胎动了,当然已经怀上。”
他并没有在意这个玩笑,谁知道从这天以后,桓旭尧的腹部就逐渐鼓起一块硬疙瘩,然后三个月后当着他的面,生下了一颗蛋。
星遗当然很吃惊,也有点害怕。
毕竟这件事情,远远超出了他的常识范畴,蛋里面不知道会孵出个什么东西来。被人知道的话,桓旭尧搞不好还会被抓去做研究。
但最初的吃惊害怕过后,星遗还是理所当然选择了隐瞒和包庇。
这是他的男人,是他们的情结晶。
不管最后是个什么样,星遗都认了。
于是桓旭尧没有像上辈子那样继续去做销售,星遗帮他辞了职,然后他就窝在家里门都不出的“孵蛋”。
从而也就没有机会在街上偶遇康伟茂,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事情,星遗和桓旭尧平平安安渡过了接下来的五个月,直到“小鸡破壳”。
桓旭尧上辈子生过七个,都是亲自抚养,这个时候已经很有经验。孩子的食物和日常用品早就准备得一应俱全,剪脐带洗澡做得有条不紊,星遗反倒在旁边插不上手。
因为“孵蛋”期间桓旭尧经常母婴方面的知识,反而是星遗天天忙着做手工给孩子赚奶粉钱,所以倒也没有就此产生什么怀疑。
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皱巴巴红通通就跟个小丑猴子似的,养了一个多月逐渐长开,才变得白胖可,被桓旭尧取了个小名叫“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