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溪被两个alpha制住,怕伤到他们,不敢强行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燕谨明明昏睡着,却精准地走到她面前,环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往她身上一靠,手又开始摸摸索索地朝信息素贴的方向袭去。
“快放开我!”宋微溪绝望大喊,“他要撕我的信息素贴!”
医生们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松开宋微溪,手忙脚乱地把燕谨再次抱上担架。
好不容易才能离想要的味道近一点,可却总是有人阻挠。燕谨被医生们制住,躺在担架上无比委屈,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医生们看着虚弱的omega哭泣,心里的愧疚感简直要突破天际,这才明白过来宋微溪到底有多身不由己。
“看来他离不开你,你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医院吧。”医生朝宋微溪说道。
宋微溪叹了口气,揉揉隐隐作痛地额头,点头,“但要麻烦你们帮忙制住他了。”
宋微溪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飞车,靠着座椅满脸生无可恋。
她的一整只右手都被燕谨抱在怀里。而燕谨则被束缚带绑在担架上不能动作,只能把大腿架在宋微溪的右手上,脸贴住宋微溪手臂上的肌肤,不住地来回蹭,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宋微溪身上稍微汲取到一点安慰。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燕谨被推进病房,注射了omega分化专用的安抚剂,这才逐渐平稳下来,松开宋微溪的右手,眼角犹带着滴眼泪,沉沉睡去。
医生正忙着往燕谨的身上贴各种探测器,实时监视燕谨的信息素水平和精神力波动。
病房自动开启隔绝系统,将所有的外部信息素隔绝在外,并不断净化房间内的空气,确保分化中的omega能安安心心,平稳而安全地完成分化。
燕谨终于睡了个好觉。
宋微溪松了口气,看向医生,神情期待,“我可以走了吧?”
有燕谨的鬼地方,她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医生迟疑地看了一眼宋微溪,“他的家人呢?要不……你再陪陪他?”
宋微溪果断拒绝,“不了不了,我不陪了。在医务室的时候我就已经联系过他的家人了,想必马上就能到医院。”
“好吧。”医生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你们真的只是同学,不是情侣吗?有你在,他的分化明显更安稳一些。”
宋微溪脸色惊变,摇着头连连后退。
情侣?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谁会要一只比自己还高的树袋熊做情侣?
病房外的走廊上响起急促的跑步声,片刻之后,燕谨的病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一道略带焦急的中年男声,“燕谨,这里是燕谨的病房吗?”
“你听,他的家人来了,我真的要走了。”宋微溪边走上前打开病房门边对医生说。
这病房她是真的一会儿都不想多呆,再多呆一秒钟她都是狗!
门外站着个高大的男性alpha,目测有一米九还要往上几厘米,五十多岁,精神很足,头发很黑,但脸上却有着几道不易察觉的陈年旧伤。他穿着一套齐齐整整的军装,肩章上的麦穗和五颗星星简直要晃瞎了宋微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