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昕森单臂将木箱抱起,把床上的物品都留下了。
携带木箱回到村郊的家中,武昕森将木箱里的物品逐一取出,除去一些衣物外,有画作,有画具,还有一只顾澹从现代带来的背包。
背包里头的物品,是充电线,蓝牙耳机,还有一支手机。
顾澹的其余物品都在,单单不见香囊。
武昕森并未感到意外,顾澹显然带着香囊回去现代。
他想起魏道长曾经说的话,顾澹正是因为有他的物品(香囊),而能穿越到这个时空来。
现在呢,武昕森有了顾澹的物品,那岂不是能穿越过去。
武昕森并不信,夜晚他入睡,顾澹的背包就搁在他枕边,第二天醒来,他当然没穿越,只是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他以前和顾澹一起生活的场景。
白日在宅院里相伴,日常而琐碎,却又有滋有味,夜里温存,相拥入眠。
这样的梦,只是徒增武昕森的烦恼。
以致第二日早上,阿犊过来,见到他师父坐在院中光秃秃的桑树下,雪飘着,他师父那高大的身影显得特别落寂。
日子一天天过去,有天,武昕森起床,见晨曦从窗户照入,照在隔壁顾澹的床上,那张床上没有席被,已经蒙灰,它主人离开已经很久了。
武昕森伸出手去摸顾澹的床沿,他想起顾澹的样貌,想起他的话语声,他不否认,自己有时确实特别想他。
活脱脱像个鳏夫,曾经有个亲密无间,相伴左右的人,然后那人永远地消失了。
叮叮当当,铁匠作坊里的炉火旺盛,锤子击打铁料飞溅出火花,高温的作坊内部,烤得师徒二人额上渗汗,窗外大地回春,已经是一片绿意。
满满当当的铁器装上独轮车,师徒俩推车上路。
卖完铁器后,打铁作坊的炉火熄灭,打铁工具放入木箱,武昕森开始钓鱼时光。
日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武昕森携带鱼竿、水桶、背包等物,头戴斗笠在山道上踽踽独行。
武昕森的钓鱼“装备”多了只背包——顾澹的背包,他现这只背包的材质耐磨,他用它装水壶和干粮。
携带着背包,武昕森经常到离村较远的地方,钓上整整一天的鱼。
斜风细雨中,斗笠短褐的胡须大汉,在水畔垂钓,在天地无我间,忘却前尘往事。
当然鱼儿可没有对武昕森的钓鱼境界感到钦佩,它们挤在木桶里,都快游不动了。
傍晚,武昕森提着装鱼的水桶,往回家的路走,这次垂钓的地方是一处山溪,地点就在竹林后,近来都到那里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