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别伤害她……”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慢慢将枪放在地上。
这绝对是所有?应对措施里最糟糕的一种,但他却不敢冒这种险。
十几个新滨人立刻冲上来?,一脚把枪踢开?,一把将他摁在地上,大叫:“不许动!不许反抗!”
施夷光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着白令犀一声不吭,任凭对方的脚踩在脸上。
“啧,白白,怎么把自己搞这么狼狈……”她这样说着,眸子?很冰冷。
所有?人都被押上了?卡车,那些喽啰在兴奋地叽哩哇啦说着什么,给卡车门重重关上了?。
程羽馨都快吓尿了?,颤声道:“他们在说什么?”
之前那个学?拳击的女孩来?新滨国比赛过,也会新宾语,低沉着脸说道:“他们说要?带我们回大本营。首先会敲诈勒索我们的家人,然后,男的卖器官,女的留下生孩子?。”
“啊……”程羽馨崩溃了?,嚎啕大哭,又看向一脸沉郁的男人,“白先生,你快想想办法啊!西?西?也被带走?了?,你难道不担心她吗?”
程诚也大吼:“你明明应该好?好?保护她的!”
“呜呜呜,我们就应该自己走?就好?了?……”刘锦芳哭了?,“就算是死在火海里,也好?过落在这群人手里……”
“我跟你说,你这样,我一分钱都不会给。”程德威恨恨地说道。
一旁的别国人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光听语气也知道是在指责。一个奥金人立刻不乐意了?:“嗨,你闭嘴,你要?在再叽歪,我捣烂你的嘴!”
虽然和白先生相处时间?不久,但是这位奥金壮汉对他充满了?莫名的维护和崇拜。
总觉得,他很像自己特别喜欢的某个人,却又想不起来?。
白令犀沉默着。
刚才,就在他预备舍弃所有?人,只营救施夷光一个的时候,脑海里却意外?出现了?她的声音。
“白白,现在只有?你能听到?我说话?。这批人要?回岛东,暂时跟着他们。他们设置了?岗哨,所以我刚才没让你动手,穿越第三个岗哨时你再杀了?他们。这样,可?以保全更多人。”
末了?,她还不忘恨恨地强调:“你这回欠我大发了?!等着肉chang吧!”
好?像幻觉一样,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传话?过来?的,但是他信任她,所以,就算沦落到?如此境地,他也不在乎。
刚才,卡车停下又启动,应该是经过第二个岗哨了?……
他的手微微用力,拧开?了?精钢制成的手铐——
此时的施夷光,正在享受女王般的待遇。
许延坤的车,外?表是一辆装甲车的样子?,实际里面却奢华得宛如移动皇宫。
她狼吞虎咽地吃着烤鸡,之前黑瘦的小男孩正乖乖在为她揉脚。
许延坤眯眼打?量着她的吃相,半晌,递了?一杯红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