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松越这边却将从刘家一路奔来的庄昊,急着叫过来问话。
“怎么回事?夫人缘何还没醒过来?”
庄昊只摇头,“回爷,这都巳时了,夫人还没醒!那刘家人也急了,刘家大姐脸色发白,还去探了夫人鼻息……”
他说到此处,忽见侯爷两眼一瞪,面上一阵暴风已至,连忙道:“夫人自是没事的!就是像是昏睡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
袁松越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想了一下,突然问道:“阿荞呢?也没醒来?”
若阿荞也没醒,他很怀疑昨日自己让二胖点的那只香出了问题,可却见庄昊又是摇头:“回爷,阿荞姑娘醒了,同平日里没两样,可夫人就是不醒呀!”
一样中了迷香的,阿荞一个小孩子都没事,她怎么会昏迷不醒?看样不是迷香的问题。
“刘家人可给她请大夫了?怎么说的?”袁松越沉声问道。
庄昊连忙回道:“先请了一位住附近的年轻大夫,那位大夫没瞧出什么来,只说奇怪,后来刘秀才又亲自往城里跑去了,说是请位老大夫过来再看看,属下来回禀的时候,老大夫还没请到。不过……”
庄昊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见着自家侯爷泛着冷光的眼神扫过来,不敢再犹豫,道:“阿荞姑娘说夫人这不是头一回了,往前在家中就犯过这毛病,大夫都是说不出什么来的,过些时候,夫人自己也能醒,就是从没似今日一般耽搁这么长时间过。”
袁松越听得心下很是不安。
不是头一次了?
她这毛病还许多年了不成?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倒是没有过。
他记得之前同她定亲的时候,父亲暗中派人查过她私下的事,唯恐薛家有什么隐瞒的,查问到病史,他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回事。
难道这毛病,也是后来才得上的?
他心下思索着,吩咐了人再去请位大夫过来,自己已是直奔薛云卉暂住的吕家去了。
他到巷口的时候,瞧见那吕家门口闹哄哄的,那刘秀才刚刚请了老大夫回来,不想倒把那瘸了腿的顾凝,一道引来了。
顾凝今儿一早往老大夫处换药,换了一半,就见刘洪康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说家中有人昏迷了,顾凝见他面善多问了一句,不想昏迷的正是薛云卉。
这下药也不及再换了,都到吕家来了。
“薛兄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现下还没醒么?”顾凝急着问话,边问还边拄着拐棍要往屋里去。
刘洪康怕他撞破薛云卉的女儿身份,不敢让他进屋,只纠缠着他说话:“等大夫看了,就知分晓了,顾道长别急,您这腿还伤着,快坐下歇歇!”
顾凝哪里能歇得下,想跟去看,刘洪康只同他打太极,就是不让。而院子外头的人,听了这几息,也是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