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非常快速且很愉悦的接受了自已大逆不道,肖想自已的师尊这件事。
在他的认知里,根本没有什么伦理道德可言,只有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喜欢的就应该不择手段的得到,哪怕是用哄,用骗,还是用抢。
沈弃看着江岁晚的睡颜,低低的叹息着说:“师尊……跟您说个事,弟子想以下犯上。”
他眼底晦暗不清,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掠夺,“您不说话,弟子就当您同意了。”
“要是有一天,弟子做了对您不敬的事,劳烦师尊多体谅。”
江岁晚对他的无耻发言一无所知。
“师尊,快点好起来吧。”沈弃喂完药后,安静的守在江岁晚床边。小白在他要给江岁晚喂药的时候就出去觅食了,濯月峰上生灵众多,一条小蛇而已,并不会引起多大注意。况且它还是巫族的圣蛊,实力不低,除了它的主人沈弃,也没有人能杀死它。
所以沈弃对小白几乎是散养的。
……
随着喂下去的药渐渐发挥了作用,后半夜的时候江岁晚的烧总算退下去了。
他渐渐地有了些力气,混沌不清的意识也清明了不少。就是嗓子有点干,有点渴,嘴唇也有点……疼?
他睁开眼,想要起来倒杯水喝,刚一动就觉得衣袖被扯了一下,嗯?
江岁晚侧过头,就和正巧睁开眼睛的沈弃对视上了。
沈弃坐在他床边,方才大概是枕着一只手臂睡着了,另一只手攥着他袖口一角,看上去很是乖巧。
只是那双刚睁开的眼,未免太冰冷,像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渊。
这还是他那个乖巧的社恐小徒弟吗?
江岁晚被沈弃这个眼神震惊了一下,有些怔愣,为什么他觉得小徒弟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沈弃在他坐起来时就醒了,看到江岁晚盯着他愣神立马就反应过来他在师尊面前暴露了,沈弃马上敛去眼底冰冷,露出个温软的笑,抬手点了温暖昏黄的光,看向江岁晚,满眼都是心疼和担忧,“师尊终于醒了,师尊头还痛不痛?”
“嗯,师尊没事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江岁晚盯着他明净的笑颜,难道刚刚是错觉吗?他沉思片刻,恍然大悟,刚刚小徒弟那是起床气吧?
他以前大学时也有个总是很温文尔雅的室友,平时对所有人都是脾气很好,彬彬有礼的样子,就是起床气挺大的,没睡够就非常阴沉暴躁。
江岁晚感慨,原来小徒弟有起床气啊。
“我担心师尊。”沈弃听到他有些沙哑的声音,急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师尊,先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