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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笑两声,让小德子取先帝的遗诏过来。
朝臣诧异地将目光跟着小德子的身影移动,脑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有些人早就收到了消息,先帝爷只立下了两份遗诏,怎么又多出来一个?
沈初云让人念诏,念完了以后,又让人送下去给诸位大臣传阅。
“诸位,先帝爷的旨意就在这里,谁若是有意义,便亲自去同先帝爷说,待你与先帝爷谈妥了,再与朕托个梦如何?”
言下之意是要大开杀戒了。
朝中无人开口。
一位言官突然奋起,一边冲向柱子,一边喊道:“臣愿以死进谏,恭请圣上广开后宫。”
“岁常。”
沈初云开口,一道黑影将那言官拦了下来。
第一时间打断他的四肢,又卸下了他的下巴。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这些人,文臣心惊胆战,不敢去看,武将也有些犯憷,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沈初云从皇位上走下来,慢慢来到这人面前。
岁常提着他的衣领让他保持这一个跪在地上的姿势。
“你想以死明志名垂青史,将永世骂名留给朕?真是好算计。”沈初云轻笑,“朕不杀你,你别怕,朕有如此忠君爱国之臣,乃是朕的福气。”
若真的和皇帝说的那样,这位大人也不会被影卫直接断了手脚还卸去了下巴。
所以沈初云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沈初云让人把他待下去,好生照顾着,将她的妻儿老小都接到京都,赐了宅子和铺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沈初云真的对那言官格外宽厚的时候,在早朝上,沈初云挑了个错处。
那言官的宗室亲圈占粮田,借着他的官位,在乡里为非作歹,故而他们这一族的后世子弟,在本朝均不可考取功名。
彻底断了他们一族后人读书做官的念头。
圈占粮田,实际上是那些商户地主,为了能避开一些税收,将家中田地挂在了他们名下,这是一种常见的做法,是许多官商心知肚明的敛财之道。
朝廷自然知道,皇帝自然也知道。
以往是不会管的,可这次借机挑了错处,还罚得如此之重,就不免让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