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来不及落地,便被催促着调转方向赶紧去衙门。
说好三日后再审,所以今天没有升堂,只是把人给抓来了。
那王耀祖进了大牢也不慌不忙,一个自幼跟在举人父亲身边见过大世面的人,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权势,也知道那不是一个小小县令能撼动的,所以他即便是下了大牢,也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甚至还对捕快们趾高气昂起来,“给本公子换个好些的牢房,这地方太脏了。”
“来了这里,你还想有好地方?”刘捕头冷笑着,“小少爷,您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牢门锁上了,这里黑漆漆的,阴暗潮湿让人难以见到一丝光亮,外面的一点动静传进来都是莫大的声响,渐渐地王耀祖感到害怕了。
开始呼喊着要见县令,要见自己的爹,要见娘亲祖母。
可是刘捕头把着刀坐在外面看守着,即便是师爷来了,也被他以大人有令为由给劝了回去。
师爷见不到王耀祖,只好灰溜溜的出去见王举人,被王举人骂了一顿以后,他又去找县令。
却得知县令又去了雲天观。
县令一步步爬上去,到了高处以后,居高临下看着下面半山腰的凉亭,从这里滚下去年轻的壮小伙子也是非死即伤。
“来人,扶着本官下去。”县令恐高,站了这么一小会已经小腿打摆子了。
被捕快扶了下去以后,他喝了点茶水,缓了一会儿,便又大步流星的带着人去了义庄。
仵作告诉县令,没有其他被害的可能,死者就是从台阶上滚落后致死。
捕快也过来了。
“大人,小人问过那天在雲天观的香客,据说老太太摔下去后还有一口气,哭了两声以后才毙命。”
“那天人多,没有人看到是王耀祖推的人,不过当时王耀祖离老太太最近。”
县令叹了口气:“不排除赵杏儿看走眼的可能,也不排除王耀祖故意推人的可能。是真是假,全看今天晚上了。”
“赵杏儿邻里走访的如何?她平日里为人如何?”县令又问。
捕快一一作答:“赵杏儿心地善良,对婆婆极好,虽然说她是寡妇,总是有些风言风语。不过小人去细细查过,那些和她有牵连的男人,都是旁人言语泼的脏水。”
“还有呢?”县令面色凝重起来,“赵杏儿家境如何了?可有欠债?”
“这些年日子还不错,加上朝廷开办女学,赵杏儿厨艺不错,在镇上的女学馆找了个工,家里日子越来越好了。倒是没有发现欠了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