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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知肚明下,向来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大臣们形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反正就是一起装不知道,该干嘛就干嘛,嘴巴不能贱,谁敢乱说整死谁。
有些秘密,是说不得的,因为那位陛下可是高傲得几乎要与天争高的人,他的面子,就是这个皇朝的面子,就是他们这些人臣自己的面子,谁敢打自己脸呢?
所以,如今的朝堂上再也没有哪家臣子想尽办法给楚枭塞妃子的事出现了,连以前常听到的“一看陛下后宫如此清冷,下臣们心中绞痛,日不能食,也不能寐。”这种惹人发笑的话都彻底销声匿迹。
一天晚上,两人在床上一番恩爱完后,楚枭一身汗津津的,他枕着青年的手臂,全身乏得云里雾里,事后两人都还没有立即入睡的困意,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南地北的事,突然楚枭自己就说起了这事。
他道:“你说也奇怪,那帮兔崽子们不晓得在打什么注意,以前钻尖了脑袋要往宫里塞人,现在那叫一个安静,不过也好,朕可烦他们拿这些事出来说了。
楚岳与他脸颊相贴,侧躺在他身边,修长的手臂一边紧紧箍着他的肩,而后轻轻在楚枭鼻尖啄了一口。
楚枭笑出了声的往后躲:“你属狗的吗,那么喜欢亲,朕要被你亲掉皮了。”
青年俊朗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色,眼帘敛下,但眼尾却向上挑了,形成了一个微笑的弧度,在极近的距离下,楚枭甚至数的清出青年长而卷翘的睫毛,配着楚岳眼角边上情动的绯色,竟是美得夺心夺魄。
楚岳安静的被他审视着,大概是因为他的视线也太过直白,青年腼腆的低下头,将脑袋抵在他肩上,嘟哝道:“皇兄,别再看我了。”
楚枭也肉麻兮兮跟着嘟哝:“为什么不给看啊。”
真是傻透了——
就连他自己说完这句,都忍俊不禁的笑了,手指灵巧的刮在楚岳的侧脸边上,肌肤相亲的太久太过,于是连空气里都是那股甜蜜的粘腻感,虽然谈不上舒服,但因为交换体温的感觉太过舒适,所以楚枭还提不起去沐浴清洗的兴致,楚枭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说私密话的音量感慨道:“天天这样来,朕都觉得朕变得骄奢淫逸了。”
“……”正顺着他手指蹭动的青年稍微停顿了一下。
楚枭犹然不知的自言自语:“以前,朕只占了前两个字,自从跟你混上了,朕只怕晚节不保,后头两个都要占了个全,你说是吧。”
‘骄’他一直自认是有的,奢的话,个人生活吃穿用度上他不太讲究,但以往他好打仗,国库被他亏的厉害,大体也能称得上一个奢字,但特别是最近,他与楚岳也在床上发扬起了楚家骁勇善战的特点,要说老实话,他有时是有点吃不消,但他毕竟好脸面,不太愿意在楚岳面前坦陈不行,对方狼虎,以他的作风,必须也得风轻云淡来句小意思。
听他这样自我检讨完,楚岳半天没出声,在楚枭无声的视线催促下,他才吞吞吐吐说:“不会吧……皇兄多虑了,大家不会那样想的。”
楚枭眯起了眼:“你好想知道什么。”他顿了顿:“难道你动了手脚,那些人才没上折子?你胆子什么时候被朕养的那么肥?”
青年的瞳孔里似乎有春水:“没,没啊……”
楚枭故意板起了脸,收回了一直停留在对方脸上的手,“真没有?”
“没呢……”
急不可察的,楚岳的视线往外飘了一下。
第61章番外皇上有疾(下)
急不可察的,楚岳的视线往外飘了一下。
楚枭敏捷的捕捉到了,他早就熟悉这家伙的每一个神态神情,或许连楚岳自己都不知道,在面对他的时候,楚岳的眼睛里几不设防,所有快乐痛苦都能在里面一眼看到尽头。
如果他在隐瞒,那他就不太敢直视楚枭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