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后,又捋了下他半披在肩背处的乌黑青丝,打理周整完毕,她满意地地绕到前面,跟他面对面:
“嗯天下第一好看!”
他盯着她,略有丝羞涩地裂开嘴笑,她喜欢他就开心。
“好了,你还要下去忙吗?”
书生将双手拢在袖中,脸色凝重起来,沉声道:“嗯,情况不太乐观。”
“说来听听,我看看能帮上什么忙不。”
她拉开方桌边与他相邻一方的木凳坐下,提起桌上的凉茶给两人一人斟了一杯。
“此疫毒是前几月突然生的,甚至找不出源头,东街包子铺的牛二郎应是病第一人,但他现已离世,查了他生前的路径,根本没出过城。”
“如此诡异?若不是从别的地方带进来的,怎会莫名其妙地生出这种不治之疫?”
“也没什么诡异的,只能说明一种情况。”
说到此,书生顿声,抬眉与竹意对视了一眼,两人瞬间心照不宣。
“那你当下如何处理这些患病之人?可有缓解之法,亦或是只能等死?”
“病患现都在西街的‘纤和医馆’内,我研究出了缓解的方子,但还没有痊愈的方子。”
“唉,那这瘟疫表现为何状?”
她喝了一口凉茶,有点涩,不好喝。
“患病三日表现为乏力高热,呼吸困难;五日开始出现幻觉,胡言乱语;七日开始干呕,口吐白沫;十日毙命,七窍流血。”
“天,这也太折磨人了。”
“眼下我研究出的方子可将前面两期的病状时间延长至一月左右,也就是说,现下病患会续在两月左右毙命,在这两月内得尽快找到解疫毒的法子。”
“那此疫毒是以何种方式感染?”
听到竹意问到这个问题,他严肃不已:
“我正好想同你说此事。疫毒以唾沫和血传播,方才下面百姓用来捂口鼻的帕子都是从听禾那里领的。是我令她用草药方子浸过的帕子,你现下先不要到处走动,我一会让她给你送一方上来。”
听禾?听河?汀荷?
先前咋没听他说起过这个人。
竹意歪嘴,眯起眼:“听禾是谁?”
书生尬了一下,脸上划过一丝可疑的心虚:“啊?嗯……她是之前我在宫中的婢女。”
宫中伺候他的婢女?
那成婚之后为何没带到王府来伺候?
来扶沙这么远的地方办公事却带着她。
她用舌尖抵了一下脸颊内壁,不开心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