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成又说:“小莫,你应该知道,因为歌颂延安不就是歌颂革命嘛。”
莫耶点头:“对,你说得很对,你写吧,我会洗耳恭听。还有事吗?”
郑律成:“你来写词怎么样?”
莫耶愣住了:“哦,你是来找我写歌词的,我可一次也没写过呀。”
郑律成又说:“没写过就试试嘛,一次没有就试一次吧,关键是看你有没有热爱延安的真正感情。”
莫耶笑起来:“你是激我,还是将我?”
郑律成:“……但你是有的。”
莫耶:“当然有了。而且博大,深沉,不然我们到延安来做什么?”
郑律成:“那你就写吧,明天我来拿……”
莫耶:“等等,鲁艺有这么多笔杆子,你怎么不找别人非要找我?”
郑律成想不出如何解释:“你……就写吧。”
莫耶笑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你认准我了?”
郑律成点点头:“你十二岁就表作品了,十八岁就担任《女子月刊》主编,表过小说、剧本和诗歌,我在图书馆里读到了你的作品,我很喜欢,所以……”
郑律成也不管莫耶是怎么想,先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全倒出来。
莫耶想了想:“好吧,试试吧。”
说完莫耶就返回窑洞,把郑律成晾在门外。
莫耶回到窑洞里再次拿起那本文集继续她的“屠格涅夫”:一个真正的人,用不着考虑别人对他什么看法,而人们对他,不外乎是佩服或者憎恨。
郑律成再次探进头来:“小莫,我明天来拿啊。”
莫耶似乎没听见似的:幸福没有明天,也没有昨天,它不怀念过去,也不向往未来,它只有现在。
郑律成喜上眉梢:“对对,只有现在,现在就写,明天我再来。这个屠……屠格我喜欢!”说完,郑律成开心地离去。
抗大校园的宿舍窑洞,田芳盘腿坐在炕上,抓着小炕桌上的瓜子一个接一个地磕着……
丁雪松拿着一摞书,哼着歌走进来,现田芳没有一点反应,丁雪松放下书走过去,坐到炕沿上,田芳依然视而不见似的。
丁雪松:“哎,你今天是怎么了?”
田芳不说话,还一个劲儿地嗑瓜子。
丁雪松伸手去抓瓜子,被田芳搂到自己一边。
丁雪松感到奇怪:“芳芳,你抽什么疯啊?”
田芳:“我问你,你跟谁一头的?”
丁雪松更是糊里糊涂:“跟谁是一头?你说我跟谁一头。”
田芳:“跟精神病郑律成。”
丁雪松更是大惑不解:“我……跟他,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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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芳:“以为我没看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