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捂着额头小声说:“我没担心,我就是……就是闲着无聊操心操心,省得胡思乱想。”
宋关行唯恐天下不乱:“怎么,你不相信薄峤?我其实也不怎么……”
“我相信我相信!”
宋羽河赶忙说,他不高兴宋关行说薄峤坏话,只能凶巴巴朝他一龇牙,“他说INC研究好后,就当订婚礼物向我求婚,你不要说他坏话!”
宋关行酸溜溜的:“乖崽你变了,我之前怎么diss薄峤你都不会凶哥哥的。”
“那是之前。”
生了一场病,宋羽河连心态都比之前成熟了,他认真地说,“现在我变了。”
宋关行说:“你哪里变了?”
宋羽河丝毫不知羞地说:“变得更爱他了。”
宋关行:“……”
宋关行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真是要命。
宋关行面无表情地想,当初自己为什么就没能在宋羽河还没开窍的时候把他抱走,要不然这么乖这么直白热情的乖崽,怎么就便宜了薄峤那混蛋呢?
弟控表示极其后悔。
宋羽河在莫芬芬常年见不到阳光,皮肤本来就很苍白,加上病了这么久,脸色在阳光照射下几乎都要泛着白光了。
他也不怕晒黑,眯着眼睛靠在轮椅上安安静静地晒太阳。
感受着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宋羽河喟叹一声,心想:“这么好的阳光,真希望一直能看到。”
在莫芬芬时,他总是期望着阳光能从层层厚云中落下来,哪怕只有一缕也好。
回到了南淮,他却又开始期盼着天天能晒到。
人总是贪婪的,得到了还想要太多。
“太不知足了。”
薄峤盯着他他传过来的数据,面无表情地心想。
起先INC靶向药预估时间在三到五年的时候,薄峤总是想着能尽快缩短时间;后来因为宋羽河仿生人模拟病毒的帮主,把时间又加速到了三年之内。
直到现在,蒲寸的INC数据在宋羽河的仿生人中模拟出来十九个序列组对赫拉病毒有效,简直算是一个质的飞跃,如果快的话,在明年年中就能将药彻底研究出来。
即使已经将时间从三到五年缩短到了一年,薄峤却依然不知足。
宋羽河每天的痛苦就像是一根根刺一样狠狠往他心里扎,明明得赫拉症的不是自己,却让他感觉到心脏剧烈的痛楚折磨。
他好像在和死神赛跑似的,唯恐自己慢一点、懒一点,就会被夺去最珍贵的东西。
薄峤眉头紧皱,对他他说:“还能再快一点吗?”
他他认真地和他解释:“薄先生,您与其考虑这个,倒不如快些将那些序列组里的数据继续筛选实验,毕竟时间是我们自己争取出来的。”
薄峤连轴转了好几天,烦躁得很,但听到这句话也知道在理,只能轻轻一点头。
“不过也看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