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淳意的死让皇上和甄嬛的关系恢复如初,自从知道方淳意才是真凶,甄嬛对皇上心里没有了隔阂,皇上对甄嬛比以前更好,甄嬛一时春风得意。
华贵妃还是与从前一样,继续着买官卖爵的勾当,挣得盆满钵满,吃穿用度更是比从前还要奢华,丝毫没有察觉到皇上已经对她和年羹尧起了杀心。
御书房内,皇上一脸真挚地对甄远道说道:“在外你是朕的臣子,在内你是朕的岳父,就不要拘礼了。苏培盛,赐座!”
甄远道入座后仍然十分恭敬,“不知皇上急着召见微臣,有何要事?”
皇上微笑着说道:“朕升你做左副都御史,你做的还惯吗?”
甄远道忙起身,拱手行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皇恩浩荡,臣感谢皇上眷顾!”
皇上语气温和地说道:“你坐,动辄站起来朕也觉得生分。朕和莞常在之间便没有这么多约束。”这些话听起来莫名地熟悉,曾经皇上也是这样对年羹尧说话。
甄远道闻言,满脸喜色,他缓缓起身,躬身行礼后,重新坐下,小心翼翼地说道:“莞常在自幼任性随意,不拘小节,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她。”
皇上语气轻松地说道:“朕喜欢她的性子。”
甄远道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谦和地说道:“得蒙皇上眷顾,这是微臣一家和莞常在的福气呀!”
皇上看着甄远道,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朕召你来是想问,让你联络都察院可用之人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甄远道恭敬地回道:“回皇上,皇上交付臣的事都已办妥,都察院中,除了右副御史瓜尔佳额敏大人与年羹尧有姻亲,实在不宜用他。御史薛从俭大人,洛平大人与臣都在暗中搜集了不少年羹尧大不敬的罪状,只是没有皇上谕旨,微臣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声音低沉地说道:“年羹尧自回京以来,弹劾他的奏章一直不断,朕都没有理会,只因还没有找到万全之策,不能一举攻破。”
甄远道连忙附和道:“皇上所言之事臣都明白,臣定为皇上分忧,效犬马之劳。”语气处处透着恭敬和坚定。
皇上语气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那就好!机会到了,朕会让张廷玉告诉你。”
甄远道连忙表忠心,“臣自当尽心竭力!”
皇上接着问道:“对了,莞常在在宫里,你难得进宫一趟,要不要去看看她?”
甄远道这时候还是非常谨慎小心,回道:“臣谢圣上隆恩,臣与夫人十分挂心,只是这后宫禁地,不宜擅入,还是等臣夫人何时得蒙皇上恩召时,再来一同觐见莞常在吧。”
皇上对于甄远道的恭敬谦和也很是满意,宽慰道:“放心,朕会好好护着莞常在。”
甄远道感激涕零,再次行礼道谢:“臣与莞常在能得蒙圣眷,感恩不尽。”
皇上见目的达到,随即说道:“时辰不早了,朕就不留你用晚膳了。”转头吩咐道:“苏培盛,好好送出去”
苏培盛躬身应命,领着甄远道缓缓走出御书房。
念曦身着一袭柔白色雀舞折枝木兰旗装,外搭一件白底、淡蓝色绲边葫芦藤纹坎肩,披着玉绿俏纱梅花斗篷,宛如仙子下凡。
头上簪着素银华胜,绿梅簪子点缀其间,冰肌玉骨,长眉入鬓,红唇娇艳欲滴,整个人清冷中带了几分俏丽。
怡亲王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念曦身上。他看着站在腊梅树下优雅美丽的念曦,唇角微微上扬。眼眸中透着温柔的光芒,轻声问道:“皇贵妃也来折腊梅吗?”
念曦莞尔一笑,柔声道:“折些腊梅插瓶,顺便看看王爷是否也在此。”
闻言,怡亲王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轻笑道:“娘娘等本王,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仿佛在期待着什么,却知道自己的期待都是枉然。
念曦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眼神示意一旁的沐春退下。沐春心领神会,忙退到外头守候。
念曦轻声问道:“王爷可知道皇上已经对年羹尧忍无可忍,怕是要动手了?”
怡亲王微微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年羹尧功高震主,行事愈张狂,皇上动手也是迟早的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念曦不禁眉头微皱,忧心忡忡地问道:“那准噶尔那边情况如何?如果他们再次兴兵作乱,失去了年羹尧这个大将,岳钟琪是否能够成功平定叛乱?”
怡亲王耐心解释道:“准噶尔经历了两次沉重打击,实力已大不如前。即使没有年羹尧,也不会构成太大威胁。正因如此,皇兄才下定决心要对年羹尧采取行动。”
念曦听后,心中稍安,如释重负地说道:“这样就好,我只是担心年羹尧被处置之后,一时间军中缺乏强有力的将领,无法震慑外敌。”
怡亲王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念曦,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赞叹道:“娘娘深明大义,事事以皇兄和大清为重,实在令人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