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张都头带了几百人联合阳谷县去围过一次,因那丧门神太过武勇没成事,听说还死了几个当兵的。”
“后来呢?”
大牛摇摇头,表示再没听说过。
陈兵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手里的信封,沉思起来。
今天自己已经当众拿回了半挂钱,明确表示站在了李捕头一队,他们不会再对自己下手吧?
不过,从今天李捕头的安排上看,怎么就透着一股诡异呢。
他举起信封慢慢靠近油灯那昏黄的火焰,让蜡封渐渐变软。
大牛惊得低声叫起来。
陈兵不动声色,等蜡封变得够软时,用匕首贴着纸缝轻轻剥离开。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折叠的信笺。
掏出信笺轻轻展开,凑近油灯仔细看了一眼。
大牛也伸过头来,盯着陈兵手里的信笺。
只是,两人同时傻了眼。
因为信笺上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
顿了片刻,陈兵把信笺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再侧面瞅了几眼。
冷笑一声,跟老子玩这手段,还嫩得很。
他把信笺摊平,放在油灯上慢慢烤着。
大牛皱着眉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番操作。
忽然,他的眼珠子瞪圆了,惊奇地发现,本来空白的信笺上,缓缓出现了几个字。
等字迹全部显现出来,陈兵歪着头琢磨着信笺上出现的五个字。
“见信不见人。”
大牛不识字,但是他震惊的不是字而是人,眼前这个家伙,可是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干兄弟。
从来没见过陈兵有这脑子。
他也承认陈兵比自己聪明些,却也有限,大多时候还是靠他大牛来抵挡别人的欺辱。
两人在外打架,一般都是陈兵先跑,大牛挨揍。
大牛思前想后,大眼珠子紧紧盯着油灯下的陈兵。
这个眉眼俊秀的家伙,何时变得如此沉稳且透出一股神秘感?
信笺离开灯火一会儿,字迹便又消失不见。
陈兵抬头发现对面的大牛,痴了般看着自己,遂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大牛,发什么呆?”
大牛缓过来,傻傻地问:“哥,你是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这是老李给咱挖了个坑。”
“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