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他对我的伤害比谁都过分。”
郁森把手抽出来:“那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他为他自己不值,更为叶漾不值,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煎着,这又被翻了个面。
“他也有好的地方。”
郁森让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不想听,更不想听叶漾把那个人夸得天花乱坠。
十点多了。
叶漾不能再等了,起身,拉上郁森的手去关灯,再拉着他忙忙叨叨地回到床边,嘴上不闲着:“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你想留下,尽管跟我提条件。你想走,随时走。”
黑暗中,她话音未落,脱了鞋,甩得东一只西一只,上了床,跪坐在郁森的面前。
郁森第一次从叶漾身上感受到紧迫感。十年前,她是游刃有余的。这几日,她是无所谓的。
此时此刻,她有一种孤立无援的紧迫感。
“你睡哪边?”郁森对叶漾的让步是迟早的事。
这个问题也多余。
她只会睡在他的右边。
叶漾往靠墙挪了挪,让出床边的位置给郁森。
是悬崖吗?并不。更像是一张温床——躺上去舒舒服服,却放任坏人、坏事的滋生。
一米二的单人床,郁森面朝上,叶漾面朝郁森。他贴边,她贴他,墙根底下反倒空余一大块。她用两只手包裹着他的右手,早就汗涔涔的了。
“叶漾,”郁森的声音要把这个名字咬碎了,“你说的彻夜长谈,好歹装装样子。”
今晚她不是不把他当人。
她是不把他当男人……
蜷在他身边,为了占有他的手,她把他整条手臂都搂在怀里。以为他这条是假肢吗?以为他没知没觉的吗?他整条手臂都能感受到她满足的呼吸和胸前的软。
这么软的吗?
他本以为她就剩一把骨头了。
她是满足了,谁来管管他的死活?
她大义凛然地让他好好珍惜自己的第一次,却对他投怀送抱。她屡屡看不起他的纯情,却看得起他的自制力。她到底懂不懂男人?纯情和硬是他妈的两码事。
“聊什么?”叶漾问郁森。
两年的空虚和疲惫,在有人能抚慰之前,不存在似的。直到有机会被填补、被驱散,才浮出水面。才知道过了今晚,又会回到破了个大洞的空虚和靠一口气吊着的疲惫中。
郁森更找不到话题:“你说聊什么!”
他快要连北都找不到了。
“你跟我提条件好了,”叶漾嗓音恹恹的:“要怎么样,你今晚才能留下?”
“什么条件都行?”
“别过分。”
郁森靠聊天让自己分分神:“什么程度算过分?”
叶漾将自己一劈两半,一半和蒋泽园温存,一半陪郁森聊天:“要钱的话,不能狮子大开口,你知道的,我要是有钱,我就不会来温水镇了。”
作为房东,他是知道的。
“我不要钱。”
“要好评吗?”叶漾指的是租房app,“我可以给你写几百字的好评。”
“写什么?写房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