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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厅殿,看着那张轻纱缭绕的牙床,轻衣的心里猛然变得不舒服,遂命人将那牙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
难道是腻了为夫吗?
最后,看着那焕然一新的南璃宫,轻衣的心情变的很好,不管自己能在这南璃宫住多久,总归是要住的舒心不是,掌灯十分,轻衣坐在宫里百无聊赖,不停的朝门外望着,轻衣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
就是觉得心里慌慌的不甚安稳,尤其是这诺大的太子寝宫,更是显得空旷寂寥。
好不容易挨到就寝的时辰了,轻衣才懒懒的起身,爬上牙床,却是睡不着,轻衣躺在那诺大的南璃宫,看着那夜明珠发出温和的亮光,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怎地恁窝囊,实在是憋屈。
轻衣其实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难受,还不是因为那东珠侧妃吗?只是不想承认罢了,说是不在意,其实,轻衣还是在意云涧骗了自己,怎么不早说他有自己的心上人呢,轻衣还巴巴的以为,自己多么重要,况且那日自己还主动。。唉。。恐怕这云涧还在背后偷着笑吧,笑轻衣那晚的自动送上门。
越想轻衣越恼的慌,直到很晚云涧才来,退却衣衫,将轻衣环进怀里,指腹摩挲着轻衣的锁骨,邪魅的笑道:“这么晚还没有睡,难道是在等我吗?”
轻衣心里正恼的难受,可是又不想被云涧看出来,否则,这云涧还以为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呢,所以,轻衣敛起了自己内心的情感,尽量装的像个绝世妖姬一般,慵懒的将手环上云涧的脖颈,打了个哈欠,魅惑的娇笑道:“太子殿下如此偏爱轻衣,夜夜宿于轻衣的寝殿,不怕其他侧妃吃味吗?”
轻衣的转变让云涧微微愣住,可是,随即云涧撩起轻衣的发,缠绕在自己的指尖:“我与自己正妻娘子同宿,管得他人何干。。只是娘子竟赶为夫去别的女人房间,难道是腻了为夫吗?”语气哀怜,怯弱的说道。
那哀怨的语气仿若是轻衣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是那墨绿色眸里堪堪是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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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得寸进尺
轻衣无奈的摇摇头,自己最是怕云涧这副样子,这赖在自己怀里的人,哪里有的一点秦国太子的风范。轻衣缠着云涧脖颈的手顿时放下。
“娘子,这南璃宫住的可还习惯。。”云涧温润的舌舔这轻衣的耳垂,带着浓浓的蛊惑人心的意味说道。
轻衣淡淡的喘息了一声,应道:“有什么习惯不习惯了,总不齐是个住的地方便是了。。”真真是受不了这云涧,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就变成了水性杨花之人了。
“你起来吧,去隔壁睡,不然我去隔壁睡。。”轻衣淡淡道,不是轻衣想矫情,只是已经在心底告诉自己了,那一夜不过是一场春梦,所以,总不能日日和那云涧行那夫妻之礼吧。
这样的话,轻衣怕自己就沦陷了,渐渐了失去了自我,忘记了本来自己的目的,这才是轻衣最怕的,所以,保持距离对谁都好,才是最安全的。
听到轻衣的话,云涧却是没有放开手,那意思摆明了今夜也不会对轻衣放手。
轻衣皱眉,不满道:“云涧,你这是什么意思?”
“娘子,人说,再一再二不在三,为夫这还没三呢,你就要把我撵出房门。”云涧趴在轻衣的肩上,可怜兮兮的说道。
“云涧,别得寸进尺。。。”轻衣毫无威胁意味的威胁道。
云涧抬起头,妖精似的一笑,那笑里是引人沉沦的蛊惑,:“娘子,为夫发现自己真真离不开娘子了呢?”说完翻身压住轻衣。
轻衣咬着唇,低叹一声,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没有自己性子了,这云涧如此,自己就城地失守了,难道自己当真被他吃的紧紧的?
看着那痴缠在一起的发,轻衣的手紧紧的搂住云涧光裸的后背,那细细的指甲陷入云涧的后背,浅浅的呻吟,自己不去问云涧那东珠侧妃事,不去问他心属之人,他竟也不告诉自己吗?
不过也是,他又何必告诉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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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开始,咱们云涧太子的阴谋被揭穿,还有轻衣所疑惑的事情也明了了,还有第三号男主也出现了。
太子现在何处
七月底的秦国已是酷热难当,轻衣身子凉,受不得热,那云涧便命人日夜在南璃宫放置大量冰块,供轻衣消暑,那太子府莫不是在传,太子如何如何的恩宠太子妃。
轻衣听到这些时,只是淡淡的一笑,恩宠嘛,轻衣倒是不在乎,不过,这半月以来,云涧一日比一日忙,自那夜之后便不曾到轻衣的南璃宫,有时还忙的连太子府都回不来,而轻衣在乎是,云涧那承诺自己的一月到底在哪里。
于是,轻衣日日坐在那南璃宫,不是摆弄木香花,便是绣上几绢的绣儿,不过都是心不在焉的,也是啊,这境地,自己如何能安下心来呢。
轻衣不能看那小札,便找了一本秦国的风土人情志来看,这几日轻衣都是捧着那厚厚一本秦国的风土人情志异慵懒的坐在那南璃宫里,性味十分浓的读着。
可是今日轻衣却是捧着那厚厚的书本,摊开在那一页,始终没有动,只因那泛黄的志异在犄角旮旯处注着一行小字。
夜觉香,特产自秦国与金国之界的回吾,此花花粉做成了香粉,其香淡雅清冷,女子慎之。此香给红尘女子或是不贞女子用,一月,乃至不孕。
轻衣立在那南璃宫,觉得自己的心竟好比那放置的冰块还要冷,还要冰,自己的鼻尖依稀缭绕着维娜给自己的夜觉香,那清冷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