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师父,我到覃壶区官巷街。”向挽歌出站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师傅说道。
三十分钟后,他下了车,后方立着一块牌坊,上书“官巷街”三个大字,这条街热闹非凡,里面摊贩林立两旁,人声鼎沸,许多年轻人穿梭其中,俨然是一处繁华街区。
向挽歌拖着行李慢吞吞地朝人群中挤去,双眼不断打量两旁商铺的门牌号,口中念叨着:“32号,32号。”而32号门牌正是伯翁所写的安再冉所居之处。
不多时,向挽歌就找到了这号房子,它的一楼如今已变成一家经营手工小物件的商铺,与外头熙熙攘攘不同,店内只有一两位年轻女性在挑选商货,显得有些冷清。
商铺的老板娘见向挽歌入店也并未热情接待,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转回自己的前台电脑上。
在她看来,向挽歌穿着很土,又拖箱背包的,一看就是乡下来的穷小子,肯定只是进店逛逛而已。
“您好老板,请问这是安再冉老先生的居所吗?”向挽歌径直走到她面前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什么安再冉,你买不买东西,不买就快走吧,别打扰我做生意。”老板娘头也不抬,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向挽歌也不恼,他再次客气地问道:“那请问您这店是自家的还是租的,如果是租的方便告知房东的联系方式吗,我是来找亲戚的,家里人告诉我就是这号房。”
一听这话,老板娘就给向挽歌打上了“乡野穷小子进城投奔富亲”的标签,毕竟这街区现在可是x市的黄金地段。
她虽然瞧不起向挽歌,但又怕对方真是房东什么关系较近的亲戚,若是再给她涨点租金,这店可就更没法开下去了。
于是她稍微缓和些口气道:“那我把房东号码报给你,你记一下。”
向挽歌连声道谢,出了门在店门口当场就拨打了老板娘所给的号码。
“喂,您好,请问您认识安再冉老先生吗?”一接通,向挽歌就出声问道。
“安再冉?我不认识,你哪来我的号码?”电话那头先是疑惑了一声,随后警惕地回道。
向挽歌解释说:“是这样的,我有位长辈以前就住在官巷街32号,大概有2o年了,过来有事找他,您的号码是门店的老板娘给我的。”
“哦……是这样啊。”电话里的中年男子转而又道:“你要找的这位老先生可能在西南方2公里外的众安新苑,因为15年前官巷街要打造成商业街区,所以当时安家村所有的住户都整体征迁过去了,我这房是政府改造后重新对外出售时买的,并不知晓前户主的信息。”
向挽歌自然又是一番感谢,若是这男子和手工店的老板娘一样不耐烦的话,他少不得要多绕些弯路才能知道这个信息。
就在向挽歌重新拖着行李准备到路口拦车前往众安新苑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位女生的尖叫声“啊!流氓!”
不仅是向挽歌,许多行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女生方向,只见她斜后方一名戴着口罩,手中拿着一根类似拐杖的男子在她喊话后便急忙扒拉着人群往路口方向,也就是现在向挽歌所在方向逃离而去。
“他刚刚在偷拍你裙底!他的棍子出了光!”那喊话的女生对刚才被男子偷拍的一位粉色短裙少女说道。
向挽歌周边及前方一些男性行人也听得一清二楚,都对偷拍男子的下作行为感到愤怒,纷纷围拢想要擒下偷拍男子,将其扭送到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