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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宋光隆从来都不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主,他肯定在谋划着什么……”白皓宇再次闭眼,邢林台不敢打扰白皓宇的思索,就只见白皓宇闭着的眼皮下,两颗眼珠子在左右不停地转动,当白皓宇再次睁眼时,满头冒着冷汗,得出了他的惊天假设:“他放萧野回去,是为了图谋北境!”
“先生……”邢林台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皓宇如此慌张,平素都是一副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样子,白皓宇的神情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白皓宇正想着,便听见了屋外的响动,他抬眸一瞧,宋光隆着一身便装素衣,掀帘而入。
“陛下?”白皓宇先是一惊,眼珠流转了两圈,吃力地下榻,跪下行礼道:“臣白皓宇叩见陛下。”
邢林台也很意外,宋光隆怎么这时候来了?难道是白皓宇的病情对外走漏了风声?
宋光隆向前几步,将白皓宇从地上扶起,看着面色惨白如雪的白皓宇,道:“这几日爱卿称病告假,朕来看看你,你看你,怎么都病成这样了?”
白皓宇对邢林台使了使眼色,叫他赶紧离开,宋光隆亲自前来,恐是来者不善。
“多谢陛下关心,皓宇只是突染的风寒,过几日,皓宇便可痊愈。”白皓宇看了邢林台一眼,对宋光隆道:“天色已晚,陛下能否先叫林台去帮我抓药?晚了,怕药铺关门。”
宋光隆摆了摆手,挥退了身后的福庆和邢林台,扶着白皓宇到了床榻上。
“陛下亲来,当真只是来探皓宇病的吗?”
宋光隆把白皓宇一拥入怀,在白皓宇的耳边轻轻说道:“朕,把谢泉杀了。”
白皓宇心里一惊,赶忙推开宋光隆,眼神流转,思绪万千。
“他把你和萧野密谋的一切都告诉了朕,朕的麒麟才子,竟联合外人,来要朕的天下。”
白皓宇惊惧地赶忙在床上向宋光隆跪下磕头,道:“陛下,皓宇不知那谢泉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诽谤皓宇,皓宇对陛下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你与萧野缠绵茍合之时,可曾想过我,这就是你的真心?这就是你的天地可鉴?”
宋光隆的怒气轻语让白皓宇后背突感阵阵发凉,宋光隆怎知?
“皓宇……皓宇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白皓宇刚要辩解,便看着福庆带着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邢林台推门进来,福庆将邢林台一把扔到了地上,大步向宋光隆走了过来,从怀中掏出信纸,递到了宋光隆的面前。
白皓宇一眼便认出了那信纸,那信是他刚刚才写好的,他怎会不认得?
白皓宇的心如坠冰窟,抖动着身体,眼睁睁地看着宋光隆在他的面前,将信纸摊开。透着光亮,他看见了那纸张的背面印着他画的双人画。
宋光隆看到信纸的一刻,他脑子里所有的猜测,全都被实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