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事出有因……”高攀轻声。
箫闻章怒其不争道:“有什么因让他私自打死奴才?他是当我死了吗?”
高攀噤声。
“去传旨!”箫闻章声音一凛,高攀即刻倾身,“在。”
“罚太子禁足东宫,幽闭一个月!另,罚教导太子的陈少傅三月俸禄,着其加强对太子的规教!再犯过错,决不轻饶!”箫闻章阴沉着脸,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是。”高攀应声道。
此波怒火还未消,门外便响起了一个小太监的声音,“陛下。”
“干什么?”箫闻章只觉聒噪,厉声道。
高攀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气真是个没眼力见儿的。
“加、加急军、军报!”小太监哆哆嗦嗦道。
箫闻章烦躁道:“宣他进来!”
只见传令军急急走近,从背后摘下一只竹筒,拱手递上。
高攀旋即谨色接过,拆开密封印鉴,把里面的信笺恭敬呈上,“陛下。”
箫闻章此时的注意力也从对谢承奕的忌惮转为了忧色,能用加急军报不会是小事了。
将将展开。
廖廖看完,箫闻章眉心紧锁,眼睛一下变得着急,双手微颤,“这——”
高攀仔仔细细的觑着陛下神色。
只见箫闻章看完信之后久久没有动弹分毫……
许久。
箫闻章看着一旁的棋盘,容色不明道:“看来承奕是要陪朕下这一盘棋了……”
***
霍阿迎坐在铜镜前,静静地凝视铜镜里的自己。
“姑娘想什么呢?”素笺一夜都在担心,现下看见霍阿迎少言寡语的,便开口关切道。
霍阿迎眨了眨眼,“在想进宫之后我会怎样?”
素笺莞尔一笑,“姑娘,这还用担心啊?那必定是深受陛下和盛皇贵妃喜爱啊。”
霍阿迎其实对这类事情倒真的没什么执念,她又不求进一趟宫就能改变自己的人生,不过是有些困惑罢了。
“我倒没那么大的奢望,只求不惹麻烦就是。”这话说的语气真真有些让人心疼。
“姑娘,你莫要妄自菲薄,旁人有旁人的好,您有您的好啊。”素笺出声宽慰道。
霍阿迎听得心头一暖,抬头道:“我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