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杜飞在和王昕一起坐火车的时候说起了曾经的故事。
“腿断了,受了刺激?”
“也许吧。”杜飞有些出神,“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尓豪了,又何必去理会呢?”
王昕只是微笑。
之后书桓和如萍的订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尓豪居然在如萍她们的订婚仪式上喝醉了酒,然后发酒疯,你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有多尴尬。”梦萍后来这样和傅家华还有依萍说。
“你们想知道他们的订婚宴上如何嘛?”梦萍笑着说。
————谁想要知道?!
虽然没有人开口,但表情都是这个意思。
“我开玩笑,开玩笑。”梦萍笑嘻嘻地说,“依萍啊,还有方瑜什么时候订婚?”
“过段时间,办个证就好。”依萍笑着说,“然后就去参加红十字了,方瑜也是这个打算。”
“那我呢?”梦萍想了想,“其实我也想当志愿者。”
让梦萍纠结的,就是学业了,而到了7。7事变的时候,梦萍也加入了红十字。
番外三书桓的生活
“如萍,我们和离吧。书桓这样对如萍说。
如萍先是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看到书桓并不是开玩笑,然后开始掩面痛哭,不停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书桓靠在沙发上,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萍,你在干什么,快进来啊。”楼上,尓豪在喊着。
如萍停止了啜泣,看了一眼书桓,抿抿嘴,然后上楼了。书桓大声地笑起来拍拍手,恍然大悟状,和离的原因就在这里!
走在楼梯上的如萍回首,“书桓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书桓挥挥手。
等到如萍进了屋子,书桓讽刺地一笑,如萍一直都是这样,这样的美好而心地善良,可是他的生活因为她的善良而变得一团糟。书桓抬起头,看着陌生而熟悉的家,笑了,福熙路的陆宅,现在是他和如萍所住的地方。1939年的法租界,虽然上海的一半被日军占领,法租界还算是安全。
书桓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仰头一口喝光,火辣辣的酒顺着嗓子流进胃里,胃里也是一片火辣辣的。书桓晃晃悠悠抓着酒瓶回到了沙发,猛地坐下,把酒瓶放在茶几上,然后放倒身子。慢慢地酒劲也上来了,书桓恍惚间又看到了那天他和如萍结婚的日子。1937年的8月,书桓终于和如萍定下来了结婚的日子,就在9月1日。
其实之前,如萍或明或暗有过提示,想结婚,书桓都装聋作哑。虽然在2月份的时候和如萍订了婚,但是他的心里一直有一抹纯白的影子,孤傲而独立的白玫瑰!
想到依萍,书桓猛地一抽,抓起酒瓶又是一口闷酒,喃喃地说,“为了依萍,当是一喝!”因为,在前几天,书桓辗转打听到了依萍死亡的消息(依萍的诈死)。
为什么在八月的时候,书桓下定决心和如萍结婚?因为书桓知道了依萍和席豫结婚了的消息……
婚礼之前,书桓千叮咛万嘱咐,“尓豪千万要让人把他带走。”在订婚礼上,尓豪发了酒疯,说着依萍的事情,让他好不尴尬。他的父母也从来不曾丢过这样大的脸面。因为订婚礼上的事情,书桓和尓豪的关系一直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