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一样,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和你,还有你的父亲,我们才是一类人。”
“我懂你,理解你,在我这里你可以任意释放自己的天性,我知道你喜欢凌虐那些蝼蚁,你更喜欢他们痛苦的样子,而不是为了别人,连报复都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但程姌就不一样了。”
“她是不一样,但她不会怕我。”时攸隰绷着下颌。
对,没错的,姐姐最清楚时攸隰是什么样的人。
姐姐知道自己的反常和病态,她一清二楚。
姐姐也说过她永远不会讨厌自己的。
时笾纪轻笑了一声,摇摇头。
“小隰,这些话难道你没听过吗?”
“你母亲,以前也是这样跟时言说的吧。”
“……”
时攸隰收紧手掌。
“你母亲跟你父亲说过无数这样的话,你父亲也像你一样相信了,可到头来呢?”
“小隰你明明最清楚的这样的谎言,为什么还是傻傻的相信呢。”
“你的姐姐和你母亲是一类人,她们永远都理解不了我们的。”
时笾纪看着少年紧绷着的身体,又近了一步道:“如果她真的不怕,你又为什么不敢告诉她,嗯?”
“……”
时攸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在他一个人独居后的某一年,母亲的病情似乎稳定下来了,也不再排斥父亲的靠近,她开始接受时言,接受时言是自己心爱的丈夫,那段时间父亲很开心。
连着时攸隰都可以回到中宅过夜。
就这样的某一天,在白笙笙得到允许能独自出门的某一天,白笙笙被一个普通的亚裔男人搭讪了。
而来接白笙笙回家的时言看到了。
他什么都没说。
只在白笙笙睡着之后,将那个男人抓到了地下室殴打了一夜,折断了双臂,只留了条命。
在花臂将人带走的时候,撞上了起夜找时言的白笙笙。
当时白笙笙的表情是什么样?
时攸隰没看见。
他只看见时言笑着跟白笙笙说:
“笙笙,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人吗,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利国了。”
父亲以为能得到母亲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