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这么灵的吗?”
……
四个人手忙脚乱的接玉简的时候,另一边的江朝叙可不知道自己的几个同门排排蹲在水牢里s思想者。
他现在只想找到亲爹帮帮忙。
结果在宫殿里转了一大圈都没现踪影。
跟顾夏他们几个待的时间久了,江朝叙的脑回路也逐渐变得清奇了起来,他第一反应就是他爹搬家是不是忘记告诉他了,转头又想起来这是鲛皇住的水晶宫,他爹没事能搬哪儿去。
江朝叙果断伸手抓了个鲛人侍卫:“我父皇呢?”
好不容易回家一次,而且还有事情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关键时刻,老父亲居然不在?
这让江朝叙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对方本来正在偷偷用余光偷看他,冷不丁被抓过来吓了一跳,慌忙弯腰行礼话都说不清楚了:“殿、殿下……”
“鲛皇前段时间闭关了。”不远处的拐角处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蓝安族老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他目光直直的看了过来:“你找他有什么事?”
江朝叙放开那个侍卫,面不改色地承认:“您不是都看到了吗?找我父皇救人呗,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我的师兄师妹一直蹲大牢吧?”
他要不是有这个身份在,估计水牢里也得有他的一席之地。
换作之前太一宗几人可能都不会想到,好端端的来一趟鲛人族,还给自己弄了个监狱出来。
这算什么?全方面多角度的体验一下鲛人族的风土人情吗?
“那都是他们应得的。”蓝安族老的声音骤然沉了下来,带着无形的压力,冷冷开口:“殿下,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身体里流着鲛人族的血。”
“死的那几个也是你的族人。”
他神色格外难看:“你这样做,是会让他们寒心的。”
周围的鲛人侍卫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出一丝的声音。
白绸覆眼的少年忽然很轻的笑了一声:“是吗?”
他轻轻偏了下头,朝向这个位置:“原来我在你们眼里还有身份啊。”
“真是难得,我还以为……”江朝叙语调微微拉长了些,似笑非笑:“你们应该不会在意这些。”
“毕竟……谁让我是个异类呢?”
周围的鲛人侍卫恨不得伸手堵住自己的耳朵,这些话也是他们能听的吗?
蓝安族老的表情变了又变,似乎没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
江朝叙神色冷淡,仿佛刚才口中说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鲛人族和修真界不同,他们身上有上古神兽遗留下来的血脉,虽然传到现在已经十分稀少了,但完完全全是靠血脉维系的种族,因此对这方面看得格外的重。
而他偏偏只有一半的鲛人血脉,这也就算了,还是极品火灵根,不同于五宗对极品灵根的渴求,甚至当做宝来对待的态度,鲛人一族自古以来就生活在海底,几乎大多都是天生水灵根,极少数一部分也可能会出现冰灵根的可能。
可偏偏只有他一个,几百年以来就出了他这么一个火灵根。
其他鲛人可不管他是不是极品,他们只知道水火不容,火灵根怎么能成为族人,分明就是一个异类。
值得庆幸的是江朝叙有个厉害的爹,鲛皇直接强制性镇压了底下那些议论的族人。
但即使这样,他自懂事后依旧明白了其他鲛人时而看向他的复杂神情,以及隐约能感觉到的排挤感是因为什么。
几位族老也不怎么待见他,只不过碍于身份,平时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