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您慢些!”青雀小跑着跟在上官澄身后进了府。上官澄闻言脚步慢了下来,“青雀,去库房拿些梨花白来!”
“女公子,你这大半夜的喝酒好吧”青雀看着上官澄落寞的背影离开拿酒。
上官澄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上官璋正在练着书法。“纯熙,你刚刚急急忙忙地干什么去了?”上官璋停下最后一笔,抬头问道。上官澄默默坐在下,一言不。
“怎么了?咱们纯熙有什么烦心事,能说给大父听听吗?”上官璋走到上官澄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问。
上官澄满脑子都是刚刚袁慎说的那句话,心中苦涩,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将三皇子的事说出来:“大父,三皇子有意求娶我,从而获得江南财力和氏族的支持与太子抗衡,今日凌不疑在殿上求娶少商,我害怕他会有样学样,也逼我”
上官璋听见这话,原本和蔼的笑容一凝,目露狠厉,“是嘛?这文子端当真是胆大妄为!竟把算盘打在我们头上!这是又想重蹈覆辙?贬妻为妾?我可听说他后院有一位心爱之人啊!就这样的人还想祸害我家纯熙,简直是痴人说梦!纯熙,你不用担心,明日我就到宫中同文帝说道说道,让他好好管管自己的家务事!”上官璋气得拂袖,上官澄看着保护自己的大父,心中感动,自从孤城事变之后,一直是大父陪着自己。呵自己真是傻,竟还寄希望于一个根本冷心冷情的袁慎
“对了!纯熙,明日楼何两家大婚,你便不要去了。告病在家吧,近些时日暂避些风头。”上官璋走到门口嘱咐道。
“是!大父,我会自己注意的。”上官澄送走了上官璋,不久,青雀便取了几壶酒来。
“退下吧!”上官澄摆手让青雀离开,自己坐在书房主位拿起酒壶往口中倒
“无情无爱吗?那你就自己自在去吧!”上官澄喃喃道,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扯下腰间的银针袋,拿银针挑了一点药刺进穴位,静静地看着银针处直到皮肤变黑红,上官澄伏在桌案上释然地笑了
——次日——
“女公子?女公子!”青雀见书房内无人应答,连忙撞开房门,就看见脸颊微红,昏倒在桌案上的人。“嘶——怎么这么烫!红枫!紫鸢!白栀!”
很快,另外三人便闻声赶到,“女公子这是怎么了?”
“女公子高热了,紫鸢你和我搭把手,先把女公子送到榻上。红枫,女公子本是要去楼家赴宴,今日怕是去不了了,你赶紧带着贺礼向主家致歉。白栀,你先去告诉王爷,等会再去找医馆的黄芪带着崔医士过来!快去!”
“是!”几人四散开来,紫鸢将上官澄抱到了榻上,青雀拿着湿帕子给上官澄擦脸、手臂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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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商这边一大早就被莲房薅起来,说凌不疑接她一起去楼家赴宴
“楼二公子,恭喜!”凌不疑向楼垚贺喜,今日因为何昭君还未出孝期,所以楼府上下都没有特别艳丽的色彩,倒是一片素净
“阿垚,祝你和昭君阿姊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程少商开口道。
“听闻圣上前几日给你与凌将军赐婚,也恭喜你们!”楼垚有些苦涩,但还是主动祝福道。
“少商君换郎婿倒是快啊”袁慎走过来讥讽程少商,“才几天工夫又定了他人”凌不疑转过头看向说酸话的袁慎。
“与你有何干系?”程少商也不爽道。
“不曾想敢做敢为的程娘子,如今也屈从于权势之下了。这点你倒是和你阿姊一模一样”袁慎想到了上次玉佩事件时上官澄的样子,程少商和凌不疑皆是一脸莫名其妙,后来又反应过来,原来袁慎是因为上官澄没来故意找他们说酸话。
“如此看来,袁公子是羡慕了?”凌不疑直接问出声。袁慎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直接炸毛:“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我现在也在相看新妇,不久就要定亲!”
“哦”
“不过这个点了阿姊怎么还没来?”程少商环视四周都没看见上官澄的身影,心中不免担心。
“楼大公子!楼二公子!”红枫跟着楼府的下人来到几人面前,“凌将军,程娘子,袁公子——”红枫一一行礼。
“楼二公子,实在抱歉,我家女公子今日身体抱恙,所以不能亲自来贺喜,这是给您和何家娘子的新婚贺礼,我家女公子说希望您善待安成君,能够白头偕老!”
“多谢纯熙君了。”楼垚接过装着黄金同心锁的匣子。
“既如此,奴婢就先回去了,我家女公子需要照顾。告辞——”红枫在楼犇的同意下准备离开,袁慎听到上官澄身体抱恙,心中有些急,就找了个借口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