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的两颊已高高肿起。他还在不停地扇着自己。
绣衣心疼,忙拽住他的胳膊:“别打了,脸都肿了。”
“嘿嘿,绣衣,你不生气了?绣衣,我,我是说真的,我没有要欺负你,我……”
绣衣低着头,悄悄抚着发辫,轻声道:“这种事情,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应该跟我娘说才行啊。”她的脸越来越低,几乎要埋在胸膛里。
大柱高兴得要手舞足蹈了,他站起身来,猛地一把抱住绣衣:“太好了,太好了!绣衣,你不知道,我……”
“放开我……”绣衣挣扎出他的怀抱,羞不能抑,“我娘还没同意呢。你别乱来。”
大柱搓着手乐呵:“哎,我回去就叫俺娘去提亲。”
雨渐渐停了,太阳缓缓从云朵后踱了出来,慷慨地照在山上。
绣衣腹中饥饿,在大柱的催促下慢慢地走出山洞。她对这个山洞还有一丝不舍,走出不远,她回头看向山洞,却惊奇地发现,山洞不见了。
“怎么会?山洞没有了?刚才……”
大柱闻言,仔细察看,的确没有。这个地方他们来过无数次,从来就没见过山洞的。
两人相顾骇然。
不顾泥泞,绣衣再次跪倒在地上,真心感谢老天相助。
后来,她一心向善,在家里设了佛龛,终身茹素。在她的劝说下,大柱也放弃了捕蛇,在城里做小生意,一生幸福美满,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互相吐露心意以后,感情更进一步,山间小路上留下两人的欢声笑语。
年轻时候的爱恋大多如此纯粹,那时候恨不得把心掏给另一个人,只为了对方能更快乐。
十一跟在他们身后,有些不解,也有些羡慕。她想,她永远都不可能像他们那样去爱一个人,去隐忍地等待一个人。
她低头看看自己心脏的位置,心头茫然一片。
大柱先把绣衣送回家,尽管今天没采到草药还丢了药篓,但这次的收获却是这么多年最大的一次。
两人在绣衣门口依依不舍。
绣衣最终轻声说:“我等你。”便扭身进了家门,将门紧紧拴住。她背靠着门,手按在胸口,似乎想要压制住那颗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