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渔觉得空气都被夺走了,真是霸道。
屋外不远处,有两个黑影正往这里来。福宽、福广两兄弟结伴而来,不单是如此,他们都怕彼此沾光,所以做什么事都为了公平。这不,家里做了好菜,张氏要两兄弟送些给李幼渔和余宛棠。
“不知道余姑娘吃过了没有?”
“吃过了,明日吃也是一样,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吃咸菜烧肉丝,我觉得咱娘的手艺不错,你我都喜欢,她或许会喜欢,也许她吃过更好的东西,对我们家的菜不屑,大哥,她要是不喜欢怎么办?”福广问福宽。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李幼渔和余宛棠的小屋外,眼见着院中无人,卧房的门闭着,厨房门倒是大开。福宽道:“在厨房,我们走。”
这两人走到门口,就见屋内两人抱在一起,在亲嘴巴。这实在是始料不及的事,福广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两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尴尬的不行,只得慢慢的退走了,走的时候还故意提起脚步,轻抬轻放,他们这是看见了不得的事了,嘴巴一直张着,忘记合上。
直到两人走出很远,才说话。
“大哥,我刚才是不是眼瞎了?我看见她们两个,两个……在亲嘴。”
“弟,你没看错,因为我也看见了,总不至于咱们两个一同眼瞎吧。”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她们怎么会这样?这不符合规矩,大哥你有听说过女人跟女人亲嘴的吗?那是不是男人跟男人也可以亲嘴,我的天,这是乱来。”
“太胡扯了,有违伦理,这两人怎会做这样的事。”
两人不敢置信,就这样一边说着回了家。回到家后,又赶紧闭嘴,怕家里人知道。这可能是李幼渔和余宛棠的秘密,男人家怎得学长舌妇,自然闭口不提。
张氏奇怪,看着福广手里的碗。
“你们干什么去了?菜怎么没有送出去。”
“哦,娘,她们不在家。”
福宽应和着:“对,不在家!”
“不在家有什么要紧,放桌上就好,明日见到她们说一声,你们太不会办事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糊涂,得,明儿记得送去,真是靠不住,早知道我自己送去了。”
两人唯唯诺诺,“是,娘教训的对。”
福宽、福广走后,两人‘换气’结束,余宛棠不似往常无休无止,倒真是在换气,没有借此‘揩油’,她心里怀着别的心思,反而不能明目张胆了。
“如何?”李幼渔问她。
“还不就是那样。”
两人收拾了碗筷。做完诸项事睡觉不提。
且说到了翌日,李幼渔仍上山和诸青年一起种树,余宛棠在家料理家务,兼要做许多人的饭食,还要给工钱,人多也就讲究不了好坏了。
山上,李幼渔指导诸人种树,其中就有福宽、福广两位。他们昨晚看到了那样的事,心里怎会没有点想法,这两兄弟在一处做事,低声商量着要不要和李幼渔谈谈此事,什么时候谈,以什么借口谈。
“大哥,你说我们是现在问好呢?还是找空闲时间问。”
“现在是工作的时候,拿人工钱,不能偷懒,不如中午吃饭后有空闲,而且娘不是让我们把咸菜炒肉丝送给她们,不如就中午。”福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