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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二娘上前扶了李幼渔,“幼渔,你太客气了,难得回来,快请坐!”两人各自捡位置坐了,李幼渔侧了身子,聆听姚二娘的教诲,眼巴巴的过来两趟,不会是为了打招呼这么一点子的小事吧?
“姨娘来这里是……”
“呵,我来这里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看看咱们家大小姐,你可不知道,老爷这一向有多惦记你,尤其是最近,哎……你也知道,为了你的事,老爷和诚儿还发生了冲突。”
看吧,事情要来了。
“难为弟弟了。”
“这有什么难为的,不过因为你的事,父子之间争执了起来,老爷一气之下就将他赶出了家门,我可怜的诚儿。”
‘他要是可怜,谁不可怜。’李幼渔如是想道。李幼渔和言劝解道:“姨娘不必担心,想必爹只是一时之气,不会太过为难弟弟的。”
“你不知道,你爹他,他是下了狠心,要将诚儿赶出去,现在连家也不能回,我可怜的诚儿,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处挨苦受冻,不知道有没有东西吃,有没有衣服穿,幼渔,你就可怜可怜你弟弟,你爹这样疼你,你说句话他一定会听的,你为诚儿说句话,就等于救了他的命……”
她凭什么要为李幼诚说话,吃饱了饭,没事撑着了?
李幼渔面露难色,“姨娘,你太高看我了,我也做不了主,爹既然如此,他一定有他的打算,与其找我,何不找爹商量。”
姚二娘看李幼渔有推却之意,她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这大小姐向来不大拒绝别人,怎么这会儿到心硬起来了,难道是在记挂上次诚儿不让她进门之事?
姚二娘想到此,“我何尝没有试过,可老爷发下话来,不准府里的任何人为他求情,否则也一视同仁,大小姐你心极好的,怎么能看着你弟弟在外漂泊,你是不是在记恨他上次没有让你进门,上次是小厮出错了,这事他已经跟我说过了,我这里跟你说对不起了,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也许我以前的心很好,不过你也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敢情这位身主以前还有点儿小委屈,比如被后妈欺负什么的?李幼渔打定主意,别人家的事绝不搀和,何况,她放过了李幼诚,李幼诚回来之后,会放过她吗?别傻了!她是单纯,不是无知好吗?
“幼渔,你——”
姚二娘一急,眼泪直飙,立马给李幼渔跪下了。
“幼渔,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要怪就怪我,可是真的与诚儿无关,你就看在他是你弟弟的份上,饶过他这回,好不好?”
以为哭几滴鸟泪她就心软了?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对男人好使,对她可一点都不起作用,再说了,她经过余宛棠的各种‘磨练’,什么绝招都无动于衷。
“他不拿我当姐姐,我又有什么脸拿他当弟弟呢?可是不帮,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不如……”她冲丫头说道:“你去把我爹叫过来,就说我有话要跟他说。”丫头去了,李幼渔好声好气的说:“姨娘也不必着急,当爹来了,我自有话说。”
“是吗?你愿意为诚儿说话,真是太好了。”
眼泪也没有了,腿也站了起来。看看,这翻脸加过河拆桥的速度,李幼渔看在眼里,也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