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啊?他要是不来了呢?”
这倒也是,小林川是个不可控的因素,万一他忘记了呢?他总不能老让他写日记。
“那能不能麻烦您元旦之前去城南小学三一班,把东西给个叫‘丁遥’的小姑娘?”
老板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他,反问:“你让我送货上门啊?我很闲吗?”
薛问均一时语塞,接着又抽了几张钱放在柜台上:“老板,麻烦您了。”
老板粗略地扫了一眼得出个金额,勉强答应,“行吧。那如果那小孩儿问,我要怎么说?”
“您就说,是有人让您转交的,您也不认识是谁。如果她问男的女的,你就说你没见到,是你伙计见到的,你伙计回家过年了,以后再也不来了。”薛问均说,“她是小孩儿也不会缠着你做什么的。”
“你这谎扯得,逻辑还挺缜密。”老板最后在那包装上黏个蝴蝶结,将散落的钱全部收回到柜台里,应道,“行,这忙我帮了。”
“老舅——”
小林川兴奋地捧着一大堆贴画赶过来,“我选好了。”
“。。。。。。”
薛问均真是不知道该说他老实还是笨。
“老板,这些也一起算。”
“行。”老板也不客气,一边数一边按计算器,得出一个连零头都不能抹的数字。
“这小孩儿挺懂事儿啊。”她说,“知道给你省钱呢。”
薛问均将贴画全放到小林川的书包里,点头致意,“谢谢,那个。。。。。。麻烦您了。”
“没事儿。”老板胡乱按着计算器,头都不抬,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也不是头一次干这麻烦事儿了。”
4。
画面接通的时候,丁遥正埋头处理着数据线。
她很瘦,手上也没什么肉,每一寸骨骼都明显异常,有种凌厉的感觉。
那些拆下来的零部件,在她的手里都有了新的用处。铜丝紧紧缠着光盘,留出的一截绕着电容器触角。耳机线已截断,里面的丝被钳出来连在电容器的另一端。
她按开手机上的收音app,将耳机插入,试探性地将钥匙往光盘上靠了靠,原本安静的调频瞬间发出一阵嘈杂声。
薛问均清了清喉咙。
“不要跟我说话。”
不等他开口,丁遥便冷冷地说。
她故意不去看那屏幕,继续着手里的活儿。
薛问均一脸错愕:“怎么了?”
“你如果不想跟我合作,可以直接说,没有必要跟我商量得好好的,背地里又偷偷把进度条往回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