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又又大概地估算下时间,没好气地哼哼两声:“她儿子都能当鬼了。”
“。。。。。。”
程澍礼:“学生证呢?”
棠又又:“丢了。”
程澍礼叹气,因为线索中断感到束手无策,所以一时间没有说话。
棠又又眼睫斜了斜,用上眼睑的光悄悄打量程澍礼的脸色,她还是不太能理解他究竟为什么如此执着,又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问题的答案。
反正死了之后都不会有人在乎。
正想着,程澍礼叫她:“棠又又。”
“嗯?”棠又又懒得抬头,用鼻腔轻哼了声。
“你现在能认字了?”
“棋山后边有所小学,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在那飘,飘着飘着就认字了。”
闻言程澍礼轻笑了声,胸腔微微震动,音色清朗如玉。
“你笑什么?”棠又又不解地抬头望去。
程澍礼眼底还留有几分笑意,戏谑地看向棠又又:“你在学校也那么欺负小孩儿?”
意识到他说的躲雨那天的事,棠又又立刻坐直身体,刚想说话,猝不及防被程澍礼抬手打断:“这个不是问题。”
棠又又很轻地眨下眼睛,耸了耸肩没放心上。
程澍礼翻起桌上的茶盏,倒好茶,贴着桌面推到棠又又面前,棠又又当即伸手去捧,两人拖住茶盏的手交集半瞬,棠又又的手指穿过程澍礼的手指。
程澍礼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整套茶具都是从北京带过来的他惯用的那套,青龙泉的青瓷茶盏,跟他人一样温润内敛。
他问:“你不是偶尔才能碰到活人,怎么那天能吹小男孩的卷子?”
“本来不行,但怎么说我也是鬼,操控魂力吓一吓你们人类还是可以的吧。”棠又又抿一小口茶,苦的,她不喜欢,随手推到旁边。
她话里郁闷:“只是机会很少罢了。”
“为什么机会很少?”
“因为魂力必须要通过生人祭奠获得,我是没人管的孤魂野鬼,所以魂力很弱,每次都要攒许久才能用一回。”
程澍礼敛眸沉思,想来也是因为这样,第一次见面时棠又又就大用魂力威胁他闭嘴,才导致她后来半个月不能出现。
“那之前打我的水也是魂力?”程澍礼问。
“不是。”棠又又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控水,可能跟我一出现就下雨有关。”
他默声,算接受她的解释,接着不再说话,屋内再度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