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淅想。
“一开始我还琢磨了下,”
阳光下,姓盛的开口,兴致盎然的模样:“能有多刺儿头才能把班主任愁成那德性,实在愁把人踢出去不行么?不过现在看来,他愁才正常。”
余思归耳根红透,连怼都怼不出口。
“平心而论,你其实挺不错的。”盛淅揶揄地点评自己的同桌,“学习效率方面无师自通,考试心态也稳,是很罕见的天赋型。”
凭什么高高在上评价我,余思归又想脾气:“你……”
盛淅察觉反抗,连话都不说,目光移向余思归的卷子。
“……”
女孩子霎时面颊红得几乎滴出血来,低下头去,连一句都说不出了。
盛淅十分满意,心想小同桌和先前见过的那些不明生物是有区别的,这只龟是可塑之才,便宽慰道:
“——好了,这节课就好好听课吧。”
余思归立刻过了电似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反应也太好玩了。
盛淅没见过比归归还好逗的,完全忍不住,温柔地加了一句:
“没事,从现在开始努力也不晚。”
这轻轻柔柔一句话,啪一下子,就把余思归脑子里的理智的弦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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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淅第一场期初就考了个级部第一的消息不胫而走。
半个下午过去,整个年级都听说了十班转学生不是人的消息。与他同分的另一位年级第一则无人问津——正是应了那句话: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余思归是旧人,早没了新鲜感,成为了前浪,直接被后浪鲨了。
“淅哥,你是真的厉害。”
下课时一个叫蒋锐的男生跑来找盛淅套近乎,“听说你之前都没学?”
这位淅哥笑了下,坦诚地说:“以讹传讹了。其实学过,只不过是跟着竞赛老师开的小灶,我们本部教学进度没到这儿。”
……果然,你妈的,余思归含泪心道,我就知道二十分钟不可能筑基。
“那也很厉害了。”蒋锐由衷地说。
他似乎还想夸两句,攀攀关系,盛淅却放下笔,以礼貌眼神盯着他——姓盛的每个举止都透露着不想尬聊的上流社会气息,点了下头,示意蒋锐讲。
“……”
蒋锐没见过这气场,情难自已,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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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余思归缓缓开口道:“你故意把他赶跑的。”
盛同学哧地一笑:“不至于。”
“那你就是蓄意把他赶跑的。”余思归蛮横地说,“你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你身上味儿太冲了。”
味儿很冲的盛淅没反驳,只抬起头,赞许地看了余思归一眼。
余思归感受到那眼神,忍不住又要脾气……
归老师本能地觉得他很讨厌,且认为这人非常之欠打,装逼而且高贵,应该被绑在体育馆里当堵门沙袋,供路人千人踩万人跨……盛淅收回了目光。
下一秒。
“洞察力不错。”他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