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晨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儿砸我会给你教育好的。”
赵哥儿闻言,只能进厨房去做饭。方子晨抱着乖仔进了堂屋里。
米饭蒸好,堂屋那边传来乖仔呵呵呵的笑声,赵哥儿抹了把脸······他就知道。
指望方子晨,那跟盼着天上掉馅饼没什么区别。
乖仔吃了三颗糖,笑呵呵的。
平常他一天只能吃一颗,今儿太高兴了,抱着方子晨的腿,小奶狗一样,蹭来蹭去,方子晨抱起他,朝天空扔,两父子又玩起来了。
赵哥儿过来,阴沉沉地道:“夫君,你不是说要教育儿子嘛,你就是这么教育的?”
方子晨振振有词,又信心满满,道:“是啊,每个人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样嘛!我都跟他说了,再不懂事,我以后就不给他买好吃的,也不给他买玩具了,他说他知道了,以后会做个乖乖的孩子,不会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不信你问问他。”
“乖仔西道错鸟。”
乖仔从方子晨怀里下来,抱住赵哥儿的腿,仰着大脑袋,说:“爹爹,刨人家滴坟系不对滴,做坏事,动静太大惹,留下痕迹滴话,就挨官兵叔叔抓去坐牢,坐牢鸟就没有饭饭西,也没有糖糖西,没有衣服穿,牢房里还有咬人屁屁滴大老鼠,还会见不到爹爹和父亲,所以乖仔不去刨他滴坟鸟,乖仔撒尿,乖仔尿臭臭滴给他,干了就没有仁发现,乖仔就不用坐牢咯!”
赵哥儿:“······”
方子晨:“······”
方子晨听了乖仔的话,脸扭曲成了一团。刚都说了,这事儿不能往外说,咋滴还说啊?嫌你父亲命长了??
赵哥儿皮笑肉不笑:“夫君······”
“这······”顶着赵哥儿恨不得扒他皮,拿针扎他的目光,方子晨脊背冒汗:“你知道的,教育孩子,不仅是个力气活儿,而且时间太短,见效不快,你再给我半个时辰。”
他将乖仔夹到腋下,脚步生烟,逃命似的跑回房。
外头还传来乖仔兴奋的声音:“父亲跑滴好快哟,父亲有飞毛腿,乖仔腿上长毛毛惹,乖仔也能跑快快滴!”
赵哥儿满是无语。
方子晨怕被打,抱着乖仔躲在房里,还把门栓栓上,活像被家暴的夫郎,正抱着孩子躲在房里瑟瑟发抖。
直到赵哥儿喊吃饭,他才慢吞吞的从房间里出来。
不出来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肚子饿,总不能不吃饭。
赵哥儿正要盛饭,他殷勤得很,过去抢过饭瓢:“我来我来,你做饭辛苦了,快去坐着。”
他打的什么主意,赵哥儿心里门清,看破不说破,坐到桌边,乖仔又挨过来:“爹爹,乖仔西道错鸟!”
他一说这话,赵哥儿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对方子晨,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果不其然,乖仔道:“父亲说,去人家坟头尿尿也系不对滴,那样系不尊重,马老三死鸟会变成鬼,他会揪我滴鸟鸟,把我鸟鸟切断,吐口水也不行,他会割乖仔滴舌头,乖仔以后做好孩几。”
赵哥儿:“······”
心有点累,赵哥儿叹了口气,摸了摸乖仔的脸:“你乖,先吃饭吧!”
今晚就一碗炒白菜和一盘红烧排骨,饭桌上,赵哥儿没再揪着这事不放,方子晨赶紧掏出写好的菜谱,狗腿十足,两手递过去,想转移赵哥儿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赵哥儿先时就认得几字,这几个月又跟着方子晨学了些,一些简单的字儿都看得懂。
方子晨给乖仔夹了块肉:“我租的那铺子有点大,只卖辣酱的话,就有点浪费了,而且总不能只买辣酱,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我寻思着,还得再做些别的,这上面写了几样吃食,你觉得哪样好?”
赵哥儿就喜欢厨房里的活儿,当下饭都顾不上吃,先看起来。
他手艺也好,哪怕方子晨只说个大概,他也能摸索着做出来。
就像辣酱,方子晨就知道做辣酱需要些什么材料,可该放多少,放多少口感才是最好,他却是不懂的。
而且这会他写的详细,步骤用量全都标有,做起来就更容易了。
“我想做烤鸭和卷粉。”
赵哥儿说:“我对这两个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