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气闷之情咻的升了上来,方子晨感觉对方这是把他当成要饭的了,不过这姑娘眼神真是太不好了。
而且······
就给一文钱??
一文钱能干嘛使?包子都买不起一个。
也不知道给个两文,真他娘的抠。
他捡起那铜板,拉了黎艺盛就走。
黎艺盛看得目瞪口呆,有点想笑,不过看方子晨脸拉得老长,没敢笑出声。
他试探道:“要不去我哪儿住吧!”
方子晨脚步一顿:“嗯?”
“我家在这儿有家医馆,后头的院子可以住人。”
黎艺盛说。
方子晨脸又拉得更长了:“那你不早说?”
黎艺盛:“你昨儿晚上不是说你是铁骨汉子,不受嗟来之食吗?”
方子晨眨了眨眼,男人,就是要能屈能伸:“那是昨天说的,昨天的我不受嗟来之食,但今天的我不一样了。”
黎艺盛:“······”
真是太不要脸了。
济世馆后院挺大,离前院也远,颇为安静。
黎艺盛乃济世馆少东家,见他带着人来,小斯立即过来帮忙。
安顿好,见黎艺盛忙,难得来一趟,方子晨便想出去逛逛。
穿了几个月了,来来回回就在扶安镇那巴掌大的地方转悠,是时候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刚到门口,黎艺盛问他去哪。
方子晨应道:“出去随便逛逛!”
“不看会书?”
黎艺盛纳闷的问。这次县考,他堂弟也来参考了,正巧住方子晨隔壁那屋,刚他过去打招呼,他堂弟正捧着书,埋头苦读。三叔三婶丢下生意,全家出动跟着过来陪考,阵仗太大,搞得他自个都跟着紧张。
“不用啊!该看的早看完了,临时抱佛脚是不对的。”
方子晨背负着手,看了一头冷汗的黎艺盛一眼,老气横秋的道:“你看起来好像很紧张?你又不参考,紧张什么呢?你这样不好,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镇定,哎,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这点事儿都不懂。”
黎艺盛:“······”
血液直往脑门冲,七窍仿佛要冒烟,黎艺盛深深缓了口气,一指门口:“······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