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让赵哥儿两腿发软,还不男人吗?
赵哥儿跟着他,那是性福满满。
可如今,这性福也不知道会不会半路折腰。
这春药也不是毒,常是拿来当助兴物,吃了泄出来便好,可憋着,是极为伤身的,严重的话,不举都有可能。
方子晨怕死了。
他才十八,也才刚开荤,这荤都没吃腻呢!筷子先给他软了,这不是要他命吗。
被徐老这一气,他剩下的那口气又没了,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赵哥儿扑过去:“夫君······”
“没事儿。”
徐老给方子晨扎了几针,过了片刻,道:“等会我先开福药,熬了给他喝点,先把那药解了再说,不过他染了风寒,内里怕是虚着了,而且······”他看了看方子晨:“你是他夫郎吧,我们去外头说!”
木质的墙不隔音,方子晨迷糊中,断断续续的也听了个大概。
那春药产自湖州,此类药物多是用麝香,山茱萸、馍惾亍,蛇床子,熊狗胆,人龙制作,湖州盛产一名为白甘丁的草药,将此药加入炼制,制出来的春药,服下后,能让男人身体轻捷,行房耐久不泄,夜驭十女,畅美如仙。
起初这药一经推行,倒也火过一段时间,可后来却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滥服“春药”助兴的夫妻,发现产下的胎儿多是先天不足和畸型,且这药性味燥烈,汉子过度行房造成精气大量损伤,许多汉子在服用后虚劳早衰,更有人直接死在了床上,而且此药饮用后,便是另类‘中毒’,若是不能及时发泄,禁欲过久可导致精子在附睾中死亡。
出的问题太多,这药后来就被禁产了。
但也有那么些不良商甲,偷偷产了贩卖到别州。
方子晨这会便属后者。
不过他底子好,也不是不可救,只是近几年内,要不了孩子不说,还少不了吃一番苦头。
中药多是苦,吃个几次的倒是没关系,但连着吃几年,怕是都要腌入味了。
赵哥儿听了这么会,也知道方子晨中了什么药了,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村长以为这两小口子玩儿重,不懂事乱搞,当即训道:“你们真是糊涂啊!”
“······不是,”对上他指责又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赵哥儿呐呐的将方子晨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村长缄默良久,叹道:“他这是着了人的道了。”
他身为一村之长,村里什么情况他最是懂。
方子晨县考后,村里几户人家便开始蠢蠢欲动。
原是觉得村里人没见着什么世面,几十年了,就出了方子晨这么个出息的,个个盯着,想搭上去,一举飞上枝头,这么想很正常,可没想到镇上竟也是这般。
这小子魅力大啊!!
也不知是福是祸。
乖仔从进了医馆后就什么话都没说,大夫走了,他让赵哥儿给他脱了鞋,到了床上又挤到方子晨怀里,把他的手搁到自己的小肚子上,然后紧紧的抱着他。
小孩子体温总是高,暖乎乎的像个小抱枕,方子晨虽是意思模糊不清,可潜意识知道这是他儿砸,他喃喃说了声乖,就睡过去了。
下半夜迷迷糊糊的,他睁开眼,见赵哥儿握着他的手正坐在床边,旁边的桌上只点了盏小油灯。
光线幽暗,赵哥儿眼底发青,神色憔悴,想来自己失踪的这两天,他是一刻都没歇好的,方子晨喊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