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哎哟喂。”
“这个叫哈喽!”
“这个叫泥不懂。”
乖仔跳起来:“父亲都说对鸟,父亲好腻害哟~”
吴老:“······”
这两父子~
没眼看,真真是没眼看。
他虽不通农务,可一听,就知道方子晨完全在瞎掰。
这孩子自个都不懂,怎么知道他父亲说的都对?
不过他们这个家,还算是有个靠谱的,他朝赵哥儿看去······
算了,他收回刚才那句话,什么祸就配什么盖,不是一家人也不进一家门,赵哥儿能和方子晨过这么久,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赵哥儿眼里崇拜之意,委实过于明显了。
乖仔问完了,又去路边摘了几朵花送给杨铭逸。
也不算得有多好看,路边常开的小野花,花骨朵就汤圆大,平平凡凡的,比不上后院里载的月季牡丹,但杨铭逸还是接过了,珍视般浅浅闻了一下,只有淡淡的青草香:“谢谢乖仔。”
他们一行人惹眼,村民们远远瞧着。
“那老伯和那小哥儿应当就是方才来的客人了吧!”
“他们是谁啊?我瞧着穿那衣裳,料子不错啊!”
“不知道,但是坐着马车来,想来也是有钱人家的,那小哥儿长得可真是标准,比我见过的姑娘哥儿都要好些。”
这一趟,挖个鱼腥草,像打仗一样,方子晨是不停跳脚,嗷嗷叫,几度吓晕。
最后还是杨铭逸和乖仔去捡了。吴老背着手,对着方子晨摇摇头:“没出息的玩意儿。”
方子晨:“······”
你出息?
一大把年纪,他就说了两句话,气就差点喘不上来,还好意思说他?哪里来的脸啊?
村里虽是贫瘠,但风景确实是好的,路边绿意盎然,野花怒放,田地里稀稀拉拉站着几个正在干活的人。
小河村这边玉米水稻都是只种一季,八月份收割后,地里就空下来了,离家近的,妇人夫郎们会开耕,种些时下的小蔬菜,像萝卜白菜这些儿。
春夏两季山上野菜多,地里倒也不必种的多,可到了冬天就不行了,霎时天寒地冻的,人愿不愿跑山上去的先不说,即使愿意跑,也没野菜可摘,而且冷了,山里小动物们躲起来,大型动物没了吃的,便会经常跑出来,危险得紧。
农家人勤劳惯了,家里贫穷,把地儿看得紧,一天不干活儿,就不得劲,即使还不耕种,大家也会来地里除除草,翻一翻,土松了,倒时会好种些,庄稼也容易长。
方子晨之前就觉得他们这行为,纯属是吃饱了没事干。
野草长得快,现儿除了,锄头除不尽,春风吹又生,不到一周就又长出来了,白忙活。
可他们愿意白干活儿,求个心里踏实,旁的人也就说不得什么。
这会活不急,大家也不嫌累,锄两下,又同隔壁地里的聊两句,离的远,说话嗓子就大。
唠嗑像吵架一样。
不过倒是热闹。
吴老只觉心境开阔,心情舒畅。
这会下午,鱼腥草挖完了,他还不愿回去,说难得来一趟,想逛逛,赵哥儿便让乖仔带着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