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对,却又不对。
小风见孟氏走了,才情绪有点低落从房里出来。
这会鸭子杀得多了,先时那几家鸭子就供应不上了,赵哥儿没那心思想别的,烦心事儿过了两回脑子,便被他甩出去了,还得去找人家定鸭子呢!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悲春伤秋。
河四叔家鸭子养得多,但其他人家多多少少也养那么几只,毕竟鸭子好养,村里河多,草也多,溪里田螺也不少,养大一些后,孩子们随便捡点丢鸭圈里,它便能饱一顿了,不费什么米粮。
不过鸭子不同鸡,屎多尿多,还很臭,养的人就少了。
走了几家,定了十几只,让人明儿送家里去,路上赵哥儿叹了口气。
当初同杨掌柜签合同,他只想着一天三十只,那便是四两银子哗啦啦,他都差点美死了,写完名儿,也没多想,今儿才想起来了,他去哪里要那么多鸭啊?
今儿能凑,明儿,后儿呢?
这鸭子没三个月也养不起来。
真是烦死了。
他去找鸭,方子晨只能再家看两孩子随便煮饭等他,饭他会煮,经过这几个月不断的努力,如今菜也会炒了。
现在他已经是个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男人了。方子晨傲得不行,胸膛要顶到天上。
家里还有两块豆腐,方子晨想把它煎了,但软趴趴的,却是不太会弄,先时他就煎了一次,锅铲一翻,豆腐直接碎了。
小风自告奋勇,说他会。
方子晨在一边看,这孩子起锅烧油动作娴熟,很像那么一回事儿,想来在刘家时这种活儿没少做。
煎好端上盘,方子晨端详半会,点评道:“这豆腐煎得很好,不过,如果条件允许,我们再散一把正经葱花,这样搭配起来,就色香味俱全了。”
乖仔趴着灶台,唯他马首是瞻:“对滴对滴,父亲说滴很有道理。”
小风不懂:“葱,葱花还,还还分,正,正不正,经吗?”
“那必须的啊!”
方子晨道:“人都分男女,葱花自是也分的。”
小风不耻下问:“那,那不正,正经的,葱,葱花是,是什么样,样的呢?”
“不正经的葱花,它比较绿。”
方子晨拍拍他的头:“乖,去院子里摘一点来,等会你赵叔该回来了。”
赵哥儿跑了半个村子,以前他胆子小,同小风也差不多,性格也有些内向,害怕与人交际,十几年养成的性子,跟方子晨呆不到半年,便有隐隐有向方子晨靠拢的趋势,现在他不怕人了,跟谁都能聊两句,加上他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大家总是挑练着好话说,好话谁都爱听,赵哥儿自也不能免俗,听她们夸方子晨和乖仔,他总是听不腻。
村里人上门,总是先唠两句闲话,再进入正题,赵哥儿走了十几家,喉咙要冒烟才把鸭子买够了。
这会正吃着饭,有一夫郎寻上门来,听说赵哥儿收鸭子,要的量大,便想问问他,隔壁村的鸭子收不收。
那自是收的。
本村的鸭子这会都不够杀了。
小夫郎说他娘家那边家家户户都养了些鸭子,赵哥儿若是要,他便让娘家人卖给他。
“要的,一斤我给八文钱,但他们得自己送来。”
过年过节鸭子便是这个价了,寻常也不过是七文钱。
小夫郎很高兴,同赵哥儿又聊了几句,便说要给娘家带话,先回去了。
方子晨之前学了两年企业管理,对生意上的事儿也颇为精通,晚上赵哥儿跟着他学,如今看着好像没做出什么大事儿,做事有时也考虑不周全,但初学者,能管着个店,不用自己操半点心,方子晨便觉得已有进步了。
铺子开了这么些日子,赚了多少钱,方子晨没过问,但应该也赚不了多少,因为赵哥儿经常在喊穷,不过应该也不会亏,若是亏了,赵哥儿早把铺子关了。
晚上孟氏又来了。
她在院门喊人,方子晨俊气的眉毛颦了起来,凶巴巴的:“怎么又是她,那什么狗为什么每次都让她来?他是在家坐月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在十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