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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陆家的买卖越做越大,陈娇用心经营,并培养六夫人做副手,兼用人有方,手下伙计得力,陆家安富尊荣,比前些年更红火。
各房子孙越来越多,念及人多住房紧磕碰也不少,二太爷和陆何氏拍板,在老宅边上辟了块新地,建起了新宅院,新宅宽敞,年轻小辈喜气洋洋的拥去新宅,免得受拘束,而留在老宅的长辈们也乐得清净。
“安心温书,莫要有压力。”二太爷近来小病不断,但精神头还在,思维很清晰。
回乡半月有余,该见的人见了,该处置的事也处置妥了,陆彦生决定闭关备考,闭关的前一日,特意往泰山居去禀了一声。
望着老七如今身体健朗精力充沛,二太爷心甚慰,温声叮嘱了几句。
陆彦生走后,二太爷对鲁青叹道:“见老七这样好,来日在地下见到三弟,我无愧了。”
鲁青将汤药递上:“也亏您慧眼识珠,给七爷娶了房好妻。”
“不错,陈娇那丫头,是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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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堂早已修葺一番,比从前更加温馨敞亮,院里种了一圈矮树花草,搭了凉棚,十分幽静,正适合温书。
陆彦生进入苦学模式,陈娇很少去书房打扰,只早晚送些参汤羹粥的过去,给他捏捏肩,说一小会子话便回卧房去看自己的账本。
日子过得极快,眨眼便是隔年四月,山花开至荼蘼,陆彦生也要出关,启程往州府去应考了。
陈娇自然要陪在他身边的,早早将行李置备妥当。
“采儿!”
许巍然和宋采儿这些年一直住在州府,旧友经年不见,自然要为陆彦生和陈娇接风,到了约定日子,夫妻俩早早的候在城郊茶楼。
陈娇一眼就望见了好友,声音里透着欣喜。
“一路辛苦了吧,坐下歇歇,晚些时候再进城上酒楼为你俩接风洗尘。”宋采儿笑眯眯的,嘴角浮出笑意。
两位小娘子重逢,有说不完的话。陆彦生和许巍然对视一眼,默默的选择不打扰,对坐到一旁,以茶代酒互敬了一杯,开始叙旧。
两家虽多年不见,通信却很频繁,对彼此的近况很了解,许巍然还帮忙在住地附近赁了一栋宅子:“已雇人清扫过了,夜里就可住进去。”
“你来了我总算不那么寂寞,在州府虽然也结交了不少好友知己,终不如陆老七你懂我。”许巍然挤挤眉毛,故意调侃。
陆彦生掀起眼皮:“我哪点好,你说出来,我改。”